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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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茉轻笑,拿脸蹭了蹭卫明诚:“比我想象中的快。”
卫明诚也不辩解,黝黑的瞳眸凝视着谢茉,唇角徐徐勾起。
在拉帘上垫上一层毛巾,谢茉手持烧水壶便开始走边熨烫起来。
见谢茉秀眉渐渐蹙起,卫明诚沉声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的。”
将拉帘挂上,谢茉叉腰,情不自禁笑了。
谢茉莞儿笑起来,眉目弯弯,挽了挽被风撩起的发丝,抬眼将目光投向卫明诚:“回来了。”
像是要把思念全部倾泄出来,谢茉感觉卫明诚在撕咬自己唇瓣, 咬完又舔舐,从里到外, 舔完又把舌头挤进来, 勾缠她舌尖。
做好一帘拉帘,得把边边角角烫平方美观,可家里没熨斗,谢茉灵机一动,把坐在煤炉上的烧水壶提起来,内里的水正烫。
做饭、吃饭、洗碗、洗澡……
前后脚踏进堂屋门。
除去卫明诚离开的当晚,这几天,她用各种事项塞满的时间,偶尔想起卫明诚,但情绪浅淡,几个闪念便过去了。
放下衣物,快步行至院门口。
回身拴死院门。
卫明诚视线片时不离,一双黑眸沉沉幽幽,仿似没什么情绪,喉结上下滑动,终于他眨了眨眼,鼻翼翕动,滚出一个鼻音:“嗯。”
谢茉怔住,眼睛慢慢睁大。
卫明诚正端立在门口。
她女红虽不像奶奶那般可绣花纳鞋底,但简单的缝缝补补没问题,针脚密实平整。
那军人小伙子年纪轻轻还怪会疼人嘞。
谢茉深吸一口气,缓缓收紧环在卫明诚腰间的手臂,将脸埋在他胸口:“任务顺利完成了吗?”
谢茉心一提,问:“谁?”
但刚刚见到人的那一刻,她的心却臌胀得厉害。点滴积累的思念,霎时决堤。
“嘟、嘟、嘟”三声规律沉闷的敲门声。
裁剪、折叠、缝边……
“是我。”男声低沉醇厚,细微的笑意回旋在金属质感的嗓音里。
眉眼深邃峻挺,眼神钉落在她脸上,那般沉厚又那般绵柔。
换好衣服出门,安静生长的暮色已将小院整个围拢。
谢茉连连道谢,付完尾款,只把师徒两人人送到院门口。
谢茉兴致勃勃翻出集市上买的靛蓝土布,站到置物架前比量长宽,确定尺寸后,拿出剪刀,在书房书桌上操作起来。
昨晚姨妈就只留浅痕,洗澡时谢茉检查了一下,确实解放了。
语气恬淡,不慌不忙,仿佛卫明诚只是正常下班回家。
卫明诚眼中含笑,舔了舔下唇,并不着急回来,几天不见她,她的一颦一笑终于从他记忆中再次鲜活。
谢茉凝滞须臾,抬眼轻挑一侧眉梢,笑嗔:“油嘴滑舌。”
“哦?”谢茉眼底蓄了一眶笑意,轻轻抿了抿唇,做恍然不解状,“怎么慢了?”
谢茉听见卫明诚喟叹般的长舒一口气。
抬手停顿片刻,她拉下门栓,打开大门。
木匠师徒因为收下两包烟的缘故,十分过意不去,于是把屋里的家具敲敲打打一通,把活动的书架和椅子拾掇牢固。
在这架子上拿东西,他那么个大高个抬抬手的事,专门要梯子肯定是为了家里媳妇,怕媳妇伤着。
她刚洗完澡,只穿了一件露臂的薄薄背心,整个人裹在卫明诚怀里,毫无保留地接受他沿着衣料传递过来的体温。
烫得皮肤微疼。
谢茉稍稍从卫明诚怀抱里挣脱,直直看着他,一本正经道:“我要尝尝看。”
谢茉微微一笑。
院门关上。
卫明诚却几乎立时反应过来, 单手扣住谢茉后脑,把她抵在门板上。
“嗯。”谢茉耳朵贴在卫明诚胸肌上,这声音听着格外嘶闷,生了触须似的,刮过耳膜,蜿蜒入心底,激起一阵酥痒。
谢茉并不矜持,方才是她先一步张开双臂,搂抱住卫明诚精壮的腰。
亲吻来得猝不及防。
“不快。”卫明诚一手搭在谢茉肩头将她牢牢按进自己怀里,一手在她削薄的脊背上流连摩挲,垂头说话时,鼻息在谢茉耳畔脖颈晕漾开来,“我觉得还是太慢了。”
置物架顶层木条上,隔一巴掌的距离便镶嵌着一枚带凹槽的小木棍,谢茉又依据这间距,在拉帘顶边缝上挂鼻。
说罢,踮起脚尖仰脸贴上卫明诚的唇。
俩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