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东流向来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从不拐弯抹角。

“好朋友。”

当真是越看越喜欢。

不知为何，它并不满意这个回答。明明好朋友已经是人类心中很重要的关系了。

“啧。”

一声轻啧将昏昏入睡的许青遮惊醒，瞪大眼睛犹如一只被吓到的小猫。

它垂眸，长长的尾巴圈在许青遮的腰上。

好痒。

！

它烛黄色的兽瞳盯紧了怀里毫无防备的人类，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饮酒之后浑身生热，许青遮眉头紧皱，刚才被圈在一层毛茸茸中还好，现在就有些热了。

青年眉眼弯弯，水润的眼睛中清晰地倒映出了一只威猛的白虎。

“别动。”

“嗯？那是谁？”

“没有。”

喜欢？！

和它预想的不同，许青遮甚至都没有犹豫，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它。

是吗？

莫东流胡须一抖，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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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没有酒气，毕竟只喝了半杯，反倒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你有喜欢的人吗？”

许青遮迷迷糊糊，总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像被塞了一团棉花，他思考都慢了不少。

听到自己的名字，怀里醉醺醺的青年抬起头，脸颊粉红，眼睛迷蒙。

这就是白秋长说的喜欢吗？和对宠物的喜欢有什么区别？

“好细。”

莫东流再次陷入沉思。

“不是师尊。”

他抬起手推搡着身后的巨虎，手掌陷入柔顺的温暖。

哪怕这个动作它早就做过很多次，但生起独占欲，这还是第一次。

不对，它们分明是主仆。

莫东流陷入了怀疑，仔细回想，人类好像从未对它露出过谄媚，反倒是自己，事事都顺从着人类。

“好朋友？”

“师尊？”

这时认出来了？

莫东流在心里暗自想道，干脆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人看。

努力地辨别着。

莫东流死死地盯着被圈在怀里的青年，对方身上很热，呼吸时喷洒出的热气落在了它的尾巴尖。

这么看，还真有些可爱。

黏腻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落在莫东流的耳中仿佛掺了蜜一般。

“嗯？”

白虎缓缓重复着，一字一顿。

白虎干脆用尾巴尖挑起怀中人的脸，在它刚才思索的空档，许青遮竟然已经闭上眼睛快要睡过去。

“是你。”

莫东流将脑袋压在许青遮的头上，轻叹一声：“许青遮。”

他口齿模糊，反倒是让莫东流心头一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