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东流活了这么久,一双眼睛几乎可以望进他心底似的。
青年想要移开视线,脸颊却被一只大手捧住, 掌心温热, 犹如春日午后阳光一般, 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直愣愣地照进了许青遮的心里。
表明心意
再次开口时, 许青遮的声音都沙哑了不少, 给原本清亮的声音平添了不少暧昧的低沉。
一人一虎都没有开口说话, 只是莫东流很快就感受到了颈窝处的湿润。没什么温度,但是滚烫。
莫东流的耳朵轻微地动了动,只觉得耳朵在听过青年声音后变得很痒。
许青遮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他肤色白皙,像是一捧细雪, 如今化了。
他知道莫东流是什么意思,自己却根本做不到那么云淡风轻。
“师尊……”
许青遮没有回复他,只是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细微的抽泣声。并且,莫东流感知到自己胸口前的衣衫也湿了大片。
“为什么要做到我想象中的样子?”莫东流疑似叹了一口气,“抱歉,我刚才说错了,并不是那个意思。”
莫东流心念一动, 贴在许青遮脸颊上的手向下滑,略一用力就将人抱在了怀里。
“抱歉……”
“为什么要说抱歉?”黑衣男子没有松手, 只是语气轻柔,春风一般, “我们之间不需要。”
几千年来,莫东流见过不少人的眼泪,或是嚎啕大哭,或是暗自泪垂。但没有一个人的眼泪会让他心脏酸软,泡在醋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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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男子低下头,与青年平视,语气说不出来的柔和:“你是你,这世间唯有一个你。如同松柏长不成鲜花,鲜花也无法成为松柏一般。”
许青遮仰头看着面前的男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莫东流知趣的没有开口,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怀中的青年, 宽阔温暖的怀抱像是避风港一般。但对于许青遮来讲, 更像是一个温暖的巢穴, 可以让他倦鸟归巢。
原来这就是将一个人放在心上,因对方的难过而难过,因对方的高兴而高兴,所有的情绪都因为对方。
他眉眼低垂,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久久盘旋着, 犹如耳边猛地敲响了巨大的钟。
人类平日里看着冷漠理智,可身体抱起来是软的,也像是水做的。
他不由得想起之前白秋长和他说的那些话,当时他嗤之以鼻,如今却有些许顿悟了。
捧着他脸颊的男子垂下眼眸,烛黄色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出了他俊秀的脸颊,以及眼眸之中难以遮掩的慌乱。
他比青年高了大半头,相拥时青年的额头便十分亲密地贴在了他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