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万！36号出价六百万！”

“就这样……”她伸手在屏幕上比划，“加价直接按相应的数字，嗯？”

“反正没钱, 不花我们的钱。”尹亦一全然无所谓, 屏幕上留下她指尖的水痕，逐渐将界面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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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拍品是，能够转移附于活人身上鬼魂的神奇东方符纸。高端的术法，往往采用最简单的承载方式。本件拍品仍旧由匿名卖家提供，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提前试验过了，效果绝对真实，童叟无欺……”

顾无觅嗅到她身上的香，又是她今日新调的。拍卖场的熏香甜得发腻，倒被她身上的气味中和了，她好像嗅到有薄荷。

顾无觅似乎叹了口气：“要这个做什么？”

“一千一百万一次！”

“七百一十万！”

无主之墓

“五百万一次！”

加价的人愈发躲起来, 大抵是因为她们先前离谱的出价方式引起了旁人的兴趣，虽不明所以但也加入这场混战，一张或许初入门修行之人随手也可画出的符纸在短短几分钟内价格被叫到了千万。

顾无觅收回目光, 饶是她不收回目光也再看不见隔壁的光景, 尹亦一侧过身，微微俯身问她：“怎么用？”

隔着一段距离她分明应当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但不知为何她肯定对方啧了一声，随即在屏幕上戳了几下。

尹亦一摁了上去。

她……

“好像……”

36号就在……旁边的包厢。

她好似听见一声很轻的叹息。

“五百一十万！”

她一手端着加了冰的果汁, 大抵方才是双手捧着杯子，杯壁被她碰过的地方变得清晰，再次缓慢凝出水雾。而今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一点轻薄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

无主之墓

“在看什么？”尹亦一行至她身前，隔断了视线。

一墙之隔的地方，似乎有人轻轻敲了敲墙壁。

鬼使神差地，顾无觅朝隔壁看去。

“七百万一次！”

“七百二十万！”

“36号出价500万！”

顾无觅目光沉沉，但她抬眼, 尹亦一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

“五百万两次！”

那人的身影瞧上去颇为眼熟，孤身坐在护栏边上，蓝色的医用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头上顶着渔夫帽，白色手套将双手包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全身上下唯一未被衣物遮盖的一点眼睛也挡住。

“35号出价七百万！”拍卖师的声音有片刻惊讶，显然没有想到有人会突然加价一百万，而拍品的价格也比原先预计的要高上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