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奴鼻尖微颤，语气飘忽，“那小姐希望奴说什么？”

锦奴听到她正经的声音，这才抬起头。对上她严肃的眼神，锦奴也没了害羞。

何楚云颇有些玩味地看着他羞怯的表现。但想起方才心中所想，又正了正神色，打破了空气的一丝涟漪。

何楚云晃了晃他的手，又问一遍。

锦奴见她迟迟没有松开的意思，才出了声。

她原本也只想着偶尔与他见见回忆往昔，只当给自己寻点乐子。

这一句名字唤出来，他才听出自己变了调的嗓音。

这柑橘是从江南刚送来的，十分新鲜，汁水很多。这么一咬，汁水没被含住，从她嘴角流出了几滴。

这感觉莫名复杂。她想要的温润自矜的锦公子，不是一味只会讨好人的乐奴。但若他待她太过放肆，她又觉得不满。

“回答我。”

何楚云没有松开他的手，反倒更加用力，指尖捏的发白，若是拿开，定会在他腕上留下几道红痕。

“小姐……”

何楚云就这么盯着他微笑的眸子，视线划过他的薄唇又落回他的眼。

他的手不算宽大，反倒十分秀气，如他的相貌，颇像女子的手。

她虽然一直在极力忽略与否认，但她明白这么多年自己从未真正放下。

锦奴感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紧紧盯在他的侧脸，但他没有勇气抬起头与她对视。

可最近他出现在自己脑中的时间实在太久。

“你为何对我这般好？难道只是因着你我的身份？”

她心中对他有些疑问，说是一个乐奴讨好她这大家小姐，可他又从不曾要求她给什么，每次传话也都是简单慰问。

锦奴先是微怔，随后缓了缓神色，自然地答：“奴待小姐好，自然是因为小姐待奴好。”

可何楚云却使了些力，没能让他撤离。

锦奴则笑笑伸出手抚上她的唇，轻轻将橘汁拭去。

何楚云一听这话就是应付客人的，遂道：“这不是我想听的。”

“小姐……”

锦奴被她突然的一下弄得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他眨了眨眼，随后低下眉头，试图将手从她手中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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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放松了力气，任自己的手握于她的掌中。

两只手便这么紧紧贴在一起。烛光映过，影子照到地上仿若两只缠绵的雀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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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又唤了一遍。

她一把抓住了锦奴的手。

盯着俞文锦的脸的锦奴，却将橘子剥好送到她嘴边等着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