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云一时难以接受。
夏满脚程很快,回来复命的时候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喘了两口气平复心情,何楚云嘱咐喜灵,“让夏满去趟吟湘坊,就说我要见他。”
夏满‘啧’了一声,低头道:“听说,那个乐奴昨儿个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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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意潮!
这段情缘她从不想否认,只是他低贱的身份两人无法继续,亦没有结果。
何楚云没听懂,皱着眉头问:“没了是何意?”
夏满摇摇头,“这个奴不知,这次去没见到宝勤,奴找了旁的龟儿子打听的,瞧那样子,应是不假。”
之前他那寒疾便一直不见好,最后一次见他时,瞧上去更不大爽利。
缘绝,她要见他!
几月未见,怎地人突然就没了……
若说她对锦奴毫无感情,也并非如此。
夏满头又低了两分,“死了。说是病了几个月,一直没见客,昨儿个没的。”
昨夜邓意潮气冲冲地走了说要杀了锦奴,锦奴便没了。莫不是那蛮子真的将他杀了?
方才听到锦奴死的时候,她第一想法是邓意潮可别把事情闹大牵扯到她身上。
他怎会做到这种地步……
看来小姐对他还是余情未了。
“是。”喜灵知道锦奴的事,之前何楚云与那个乐奴断了喜灵还庆幸过一段时间。她认为那个低贱的乐奴是无论如何都配不上她家小姐的。
小姐说今日是‘他’的生辰,难道是那个乐奴的生辰?
喜灵摆了摆头,听命出去唤了夏满。
她只有见锦奴时,才会有少女怀春的悸动与期待。
何楚云有些恍惚,只叹世事无常。
怎么会……怎么会死了?
长痛不如短痛,何楚云便当断则断。
‘铛啷’一声,何楚云手中的玉佩掉落在桌上碰到茶杯,砸出清脆的响声。
本以为这是对两人都好,那人也会被庞芝华买了去庞家。
若染了什么病,没能熬过冬天,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万一锦奴真是病死的呢。 这些天她的确没听谁提过在哪个宴上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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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下次见到庞芝华的时候旁敲侧击,打听一下锦奴的近况来着。
何楚云没耐心等,便问:“怎地了?”
“病死的?你可确定?”
毕竟锦奴也算顶顶的头牌,他的死对吟湘坊来说算是个不小的损失。
但听夏满的话,据吟湘坊下人说其为病死的口径,想来邓意潮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那便无需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