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澈抚摸怀安的后颈,“我知道,我们结局会不一样的。”
这次灾情和怀安的那个梦一样,给予他黏腻的不适感, 一呼一吸之间仿若都是不知名的存在事先布置好的木偶线,承受着高高在上巨大的恶意, 被迫走向既定的结局。
仿若他曾经也这般听着这道声音入睡,朗诵佛经的人, 手指敲在他的额头上,【小菩提精, 按照你这参佛悟道的速度, 何时才能修成人形?】
“像我们一样吗?”
怀安眨眼,他不知道南澈怎么提到他们,他和南澈难道不是两情相悦吗?
挖了天坑的怀安疯狂找补,实际上那个时候他对南澈根本没动心,表白只是为了任务。
真的对这个人有情义的时候,能说出口的却只有恨。
怀安和南澈过了半个月的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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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瞧着,先一步离开了佛堂,南澈立刻跟了上去。
“下臣是桐梓县县令,一月前赴邻县商讨秋种事宜,夜半感到颤动,不过片刻便平息了,下臣起初以为只是小地震,七日后,下官回桐梓县,发现发现”
病弱皇上假太监31
和南澈一同去往金銮殿的路上, 怀安的眉眼间罕见多了燥意和阴沉。
大真寺积雪不化,梅香缠绕,怀安问,“你为什么一定要将他赐给林将军做妻呢?他分明不喜欢林将军,强求只会彼此折磨。”
“我当初在佛堂里逼你立誓,你是不是恨毒了我?有没有想过,杀了我?”
模糊的画面从怀安脑海里闪过, 绯红色成为了血红色,怀安在刹那间睁开眼睛。
冬季天冷,怀安极易犯懒,他有些畏寒, 醉春殿里的地龙没有断过, 怀安的手脚还是都卷在绒毛毯子里,闭着眼听南澈念佛经。
“我们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立誓,我林喜乐今日嫁于林木,一生一世,无半分悔意。”
金銮殿里大臣聚集。
朝野中逐渐安定下来, 南澈待在金銮殿的时间也少上许多。
汇报的是个地方官,叫张明,他年近四十,已经半头白发,跪在金壁煌煌的殿里,十指哆嗦着,支撑他的脊椎骨似已经被粉碎了。
怀安尚未来得及回答,南澈提拔的侍卫神色慌张进来通报,“皇上, 不好了, 灾情加重了!”
他神情恍惚。
南澈不学着太监将嗓子捏得尖细后, 音色偏冷, 磁性悦耳,拨过怀安的耳侧, 让怀安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安宁。
怀安意识到自己话语里的歧义,“我不是这个意思,南澈,我们不一样,我们这叫好事多磨,我起初确实对你有好感,那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就已经同你表白了。”
南澈将佛经丢弃, 第一时间抱住怀安,“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