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之前,怀安手绘了一副雪歌宗的地图,他同南澈都去过雪歌宗,更别说怀安自小便是在雪歌宗长大的。
他小声讨饶,“好南澈,我真的错了,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
怀安不常撒娇,多数时间被作弄得狠了,也只会一双眼含着泪,红着眼尾无声的看着南澈。
“你不会骗我。”
南澈面无表情为怀安包扎,动作毛躁不似之前细心,以至于怀安很疼。
南澈听着怀安讲话,猝不及防问,“他们等的魔尊,是你吗?”
稀薄的氧气灌入怀安生疼的肺,怀安温声哄骗,“我不会欺骗你,南澈,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我们此行主要目的是为救人,雪歌宗的禁闭室在后山,我知道有一条通往后山的小路,从这里走,我们可以绕过大量魔物。”
不止一处。
“不要骗我,怀安,不可以继续欺骗我。”
烛火重燃的暖居里,南澈给怀安喂了几颗灵药以缓解灵力压迫,而后开始看怀安身上的伤。
自雪歌宗被魔化后,做出的伤天害理之事愈发的多,普通百姓和修仙之人皆受到迫害。
蝼蚁,蝼蚁拥有的也不过只有彼此。
再往前走,便是雪歌宗的地界。
南澈的目光一寸一寸冷下去,这彻骨的冷意很快被病态的迷恋覆盖填满,他们各自心怀鬼胎,“怀安,你绝不会让我失望。”
灵力铺天盖地的压下来,怀安好似置身于深海,眼珠、头颅都要一并爆炸掉,怀安的耳朵鼻尖眼睛已经在流血,舌头的痛感像是在舔刀片,他艰难摄取氧气,道:“我魔修的身份暴露,将珉风和青叶绑回了雪歌宗,不想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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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澈受不住怀安这般,他脸上的神色仍是冷的,动作却细致了很多。
南澈用肯定的语气收尾,他的眸里分明写满哀求的意味。
红烛烧到天明,第三日的早上,怀安和南澈离开了客栈。
南澈在折磨怀安。
怀安伤得不轻,他们此刻难以往雪歌宗赶路,只能先回到客栈进行修整。
他没有动杀戮的心思,做出的举动却比杀戮还要残忍。
破烂的衣衫解开,如玉的皮肤上伤口裂开,浓郁的黑气缠绕其间,是怀安为了做戏逼真自己落下的伤口。
可悲的是,他感受不到半分快意,满身满心比承受者还要痛苦,南澈的声音暗哑:“怀安,你不会骗我对不对?”
“雪歌宗,”怀安费力的挤出字眼,他面容上的神色被濒死感占据,薄薄的皮肤生出脆弱的红。
虽说诛夜实力强悍,但每日来雪歌宗讨伐之人从未有过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