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祭祀结束, 我带你去拿解药。”
南白焚过香,檀木的味道压不住他身上的松雪气。
南白如若一把没有刀鞘缠满荆棘利刺的刀, 但凡触碰,非死即伤。
南白会很痛。
南白冷凝,【你是谁?】
青年更似柔软的绸缎,看不出什么危害。
柔软示弱都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狩猎。
南白对祭祀没有什么虔诚之心,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南明煦的身上,不遮不掩。
怀安的鼻子皱起, 他不喜欢青年, 越是看起来无害的东西越可能有致命的毒。
他猛得从小沙弥怀里窜出去,隐在人群里化成人形,在人潮里逆行,飞速往烧起的长阶奔去。
以他的修为,若他想要,没有什么他得不到。
然而任由南白再如何质问,那道声音再没出现。
“走水了,护驾!”
百官慌慌张张,推搡着乱成一团。
虔心诵经的青年骤然抬眼看过来,他唇角牵开, 绽出一抹温和笑意。
南白的心底有一道声音反驳,你永远都得不到他的爱。
他冷玉般的指节摸了摸怀安毛绒绒的猫猫头, 眸光落在百官第二排的正中央,怀安顺着南白的视线看过去。
突然,在南白走至半途,长阶骤然起了凶猛的火,火舌在顷刻之间吞噬一切,南白的面容在大火中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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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承抽出佩剑,雪白的剑光指向迦南寺的弟子,“迦南寺意图谋害天子,统统拿下!反抗者,就地格杀!”
住持双手合十,声音苍老但不容质疑,“谁敢?!”
怀安重现被小沙弥接管,南白踩上长阶。
但两人给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
由法力凝结成的金色钟笼罩下来,牢牢护住迦南寺的一众弟子,将刀光剑影都隔绝在了金钟之外。
燃香献花后, 短暂交由小沙弥抱着的怀安自觉趴回南白的肩头。
南白在里面。
更何况
跪在其间的青年腰背挺拔, 墨发束青带, 皮肤生得白皙, 脸型轮廓鲜明,和南白有着三分的相似。
着一层薄薄湿意。
这些,怀安都顾不得。
恶毒至极的诅咒仿若只是南白的幻听。
怀安无条件相信南白的判断。
怀安看向南白冰白的侧脸,南白说过, 黑衣人正是青年,当朝的二皇子南明煦。
诵经持续两个时辰之久,天赐祭祀走至尾声,接下来南白于通天阶取下饱纳虔诚之意的鲜花,一切便算完成。
这声音清楚且熟悉,冲撞着南白的大脑,是他自己的声音,突兀的在他脑海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