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澈?”怀安迟疑,“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来福公公跪在死地上弯着腰, 小心谨慎着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闻言,动作一顿, 他想起今早他去牢狱里传达圣旨。
二皇子谦润的立在皇后身后,言行举止都挑不出错。
宫中前一日骂南白妖僧的人,后一日踏破旭日殿的门槛前来恭贺。
他也很想问,他待南澈这样的坏,南澈为何会这样轻易的交付于他比性命还要沉重的爱意?
御书房里来福公公胆战心惊的伺候着,不多时,御书房里响起茶盏碎裂的声音。
御书房里久久没有声音, 又过许久, 皇帝扔了一块金石给来福, “五皇子多行不义,遭至天谴, 佛子无辜受累,赏黄金玉石以作补偿。”
难得几日的好晴天,尾冬堆积的雪消融半数,宫人们忙里忙外,庭院里多了两株盛开得正艳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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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白迁居旭日殿。
南白跪都未跪, 笑意散漫,一副谢主隆恩的模样。
怀安不喜吵闹,宫中的人前来道喜时,他窝在了旭日殿的偏殿里躲清静。
他哪敢这般说, “皇上,五皇子走得奇怪, 桩桩件件都指着佛子,佛子心里委屈呢。”
来福笑眼咪咪将金石收进自己怀里, 跪拜下去,“老奴这就去安排。”
皇后也来了,她备了厚礼,对着南白嘘寒问暖。
而至于五皇子究竟是如何死的,皇帝约莫已有怀疑的人选,不查,显然是不可说。
“牢狱那边可有什么动静?那个逆子可说了什么?”
这一觉不知睡到何时,他睡眼惺忪的醒来,揉着眼走出偏殿,一时有些怔愣。
五皇子的事情愈演愈烈, 朝野后宫要求处死妖僧的声音更甚。
尽管在不久前,南白差一点杀了她,她像是完全记不得这些事情一般。
“朕何尝不知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朕是气他的态度!京都不是他的迦南寺, 他入了京都, 朕予他荣华富贵, 他便要尊敬朕这位天子。”
泪沾湿怀安的面庞。
来福公公赔着笑脸,“佛子像您, 都有傲骨,骤然蒙了冤屈,宁死也不肯解释一句,老奴觉着佛子日后能成大事。”
顷刻之间,所有神色在南白面容上散得干净,他漆黑的眼珠钉死怀安,“你叫我什么?”
南白立在树下仰望,突然起了寒凉的风,鲜红色的花瓣簌簌铺落,南白的眼自落花雨中看过来。
这已经是皇帝今日摔的第五个杯子了。
至薄暮时分,喧嚣一整天的旭日殿才静下来。
怀安情难自禁往前走了一步,“南澈。”
清冷妖道vs黑化佛子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