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间吗？我陪你。”

池晓松啧声：“真醉了？”

姜澜听出沈行知声音中的些微沙哑，‘叮’的一声跟他碰了个杯。

到现在，转头都有点晕。

沈行知喝得快，在这之前也喝了不少其他酒，这一杯灌下去整个小腹都热乎乎的向四周蔓延。

“有点儿。”沈行知实话实说。

他仰着头，喝的肆无忌惮，比起平日里冷静淡漠的优等生身份，沈行知好像更喜欢这样。

池晓松忍不住嘲笑：“哥俩还喝呢？不是怕何薇发现吗？快照照镜子吧啊，你俩那脸一个比一个赛猴腚。”

“这回不喝了。”姜澜撩起外套，露出悬在腰间的钥匙，“我开车过来的。”

“喂,菠萝头。”池晓松捅了徐子旭一胳膊肘，后者趴在桌上动了动胳膊，咂摸咂摸嘴,睡得更香了。

沈行知喝酒不上脸，神志清醒的状态下也清楚自己已经开始上头了。

“我没有奶奶。”徐子旭突然开口，深沉道：“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小平头眼睛已经不是很清明了，他勾着徐子旭的肩膀回骂：“去你妈的菠萝头……奶奶个腿儿的。”

黄澄澄的果汁，一般情况下来说，要么是橘子味，要么是橙子味。

“不吃了？”

池晓松：“我看你像个莫得感情的菠萝头。”

小平头两手托着脸,撑在桌子上呆呆的盯着坐在对面的两个小朋友互动，时不时还傻乐一声。

没等得到姜澜的同意，沈行知的手就已经搭在了他的手腕上，不容拒绝的拉过来，另一只手接过他手里的果汁。

沈行知皱了下眉，反应过来，“你不喝酒？”

“谢谢。”沈行知说。

坐在他对面的徐子旭和小平头，俩人都脸色通红。

沈行知放下酒杯，“我要喝果汁。”

沈行知嗯了声，用陈述的语气重复道：“要这个。”

他勾着唇角，散漫道：“少喝点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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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喝的是小平头调的酒，少说也加了得有二两的蒸馏酒，不知道是伏特加还是二锅头。

“我都十八了，早考出来早解放。”姜澜喝了口果汁，“你热吗？”

可能是喝的确实有点儿多了，沈行知扯了扯衣领，语速温吞，“你驾照都考出来了啊。”

池晓松：“你妈的，我去你奶奶个腿儿！”

姜澜盯着他因为吞咽而滚动的喉结，等他喝完后才开口。

沈行知舔了舔下唇，“等等再吃。”

“要这个？”姜澜晃了晃杯子里剩下的大半杯果汁，这是他刚刚喝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