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的目光掠过几个大汉，跟小马宝莉对上视线。

他们这帮兄弟，蹲人都是看时间的。老胡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可没说要在这蹲一宿，那得加钱。

姜澜抬起手，露出门禁卡，“跟我进来吧。”

“……你是。”

那张脸脱去稚嫩，却又棱角未平，平静的眉眼有几分熟悉，蕴着经过内敛的冷和傲气，老胡死也忘不了那张脸，下牙的窟窿眼甚至开始隐隐作痛。

青龙瞪大眼，“哥你咋不上？”

“你要帮他？”

沈行知摸了摸姜澜的车,虽然旧，但车像刚洗过一样，用纸巾擦一下也没什么明显的灰尘,意外的干净。

老胡脸一僵，“是刚出来。”

“哎。”

“因为什么事进去的？蹲这么多年。”

文着青龙的男人凑到小马宝莉耳后，压低声音，“哥，这小子看着挺懂的啊？”

小马宝莉慢慢吞吞支棱起身子，“看着也就十八岁上下，你确定是他拐了你闺女？”

“这小区？你知道他今晚还会出来，”小马宝莉斜睨了他一眼，“大半夜的，你知道这不是他家？”

老胡嗐了声，低着头含糊道：“也不是什么事，都过去——”了。

“别他娘的朝我耳朵哈气。”小马宝莉推开青龙的脸，“最多是个高中生，要是不听话，一会儿你上去给他摁倒。”

“我是哥你是哥？”

小马宝莉打眼一看，捏了捏，两千块钱。

小马宝莉抬手打断他的话，抬抬下巴，示意，“那小子，是不是你要找的。”

老胡顺着小马宝莉的目光看过去。

“我哪知道他几岁，”老胡掏出根烟塞嘴里，不敢看小马宝莉，嘟嘟囔囔的，“我、我就看见他带着我闺女进这小区了。”

老胡畏畏缩缩的站在最后面，不小心跟姜澜对上视线，往后又缩了缩。

“行。”小马宝莉咧开嘴笑笑，收好钱，“哥几个起来干活吧。”

看见钱，另外三个大汉眼睛亮起来，把烟掐灭拍拍屁股站起来。

几句话的功夫，男生已经走过街道，隔着些距离，站在小马宝莉的对面。

我听说你前几年摊上事了，最近是刚出来吧。”

“别下手太狠，这小区监控多。”

男生身形挺拔，不紧不慢地走出小区。

小马宝莉拍拍裤兜，“拿钱办事。”

“哥，那真是我闺女。”老胡咬咬牙，手伸进内兜里，掏出一叠钱塞到小马宝莉手里。

老胡现在可是一个大子儿都没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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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宝莉着重念了‘拐’这个字。

“对对，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