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见着那低下的圆圆脑袋，心里一乐，“不好意思，还有两趟。”

陈水两手空空，哎呦一声，“小姑娘，学完习了？”

让他离开的，是身份。

程玉珠说是相过亲的人，可真实情况是，她连和男生牵手都没有过，哪里能听的了这个，“你说什么呢，羞不羞啊。”

轻微社恐，唐秀秀给她出主意，“你不愿意和别人说话，就装高冷。”

唐秀秀伸手捏捏她的脸，“害羞什么，到时候指定好些人给你写情书，我看你得挑花眼。”

程玉珠泄气，摸着自己脸颊，“我就知道，我酷不起来。”

可唐秀秀知道，并不是。

唐秀秀笑她，“从来都没想过吗，可以去京市，去最好的大学呗，优秀的人很多，到时候挑着谈恋爱，多好。”

她一顿，抬头看一眼陈水，心里顿时一沉，他从来不打听别人家姑娘，现在打听起来，只一个原因，他有兴趣。

酷不起来的程玉珠抱着唐秀秀给的模拟题走出门店，兜头差点碰到人。

“他知道啥”，陈水摸着下巴，“就刚刚那小姑娘，哪家的？”

又是这个人，程玉珠刚经过唐秀秀的特训，虽然没成功，可到底存着些记忆，她下巴一抬，眼睛一瞪，“走开！”

程玉珠就跟着她学，她努力板着脸，“你看，是这样吗？”

程玉珠说不清啥感觉，“你不知道，以前我特内向，可害怕和别人说话，其实就是现在，和不熟悉的人说话，我心里也打鼓，他一出声，把我吓一跳。”

果然，程玉珠心里感叹，秀秀连去哪里上大学都想好了，肯定就是有信心的。

她和唐秀秀同年，只比唐秀秀稍微大一些，可因着一张圆脸，原本胖胖的不显，现在瘦些，就有些娃娃脸的感觉，很是显小，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让唐秀秀说得脸都红起来，特别可爱。

唐秀秀看着陈水，果然他一愣，虽然嘴上还是带着笑，可眼底的笑意迅速淡去，“县长家的啊，变这么多？还真没认出来，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唐秀秀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没走，“干啥，问林振武不行？”

“哎呦，弟妹，搁这欺负小姑娘呢？”

绕过陈水蹬蹬蹬走远。

福宝

这个，程玉珠还真没想过，“要不，我也去京市上？”

林振武这么一说，瞬间把她情绪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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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秀秀放弃，“你还是放狠话吧，就说你爸是县长，比这表情强的多。”

唐秀秀问她，“你呢？”

唐秀秀从脑补中回神，问他，“为什么，

她们两人在店里讲题，也不能搁在门口，里间也不方便，索性卖布这地方还有点空，就支了个方桌偶尔用一用，中午时间人不多，这还是第一次碰到外人。

等他走了，唐秀秀才说程玉珠，“就见个人，你还害羞啊。”

刚给林振武说完，就得着他一句回复。

唐秀秀心里一叹，面上若无其事，“你不是从来说自己过目不忘，那是县长闺女，你没认出来？”

程玉珠正笑着要打掉唐秀秀作怪的手，冷不丁见着个浓眉大眼，一脸笑意的年轻人，原本就红的脸登时更红，忙不迭低下头不去看人。

陈水一边乐一边朝里走，见着唐秀秀在方桌上整理资料，凑过去问，“打听个事儿？”

回家的路上，唐秀秀已经脑补完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农村穷小子与县长千金的爱而不得，从穷追不舍到相知相爱，最后迫于家庭的阻隔成为意难平的有缘无分，想想就揪心。

大学呢？”

她摆出一副别惹老娘的冷酷脸，惹得程玉珠直笑。

唐秀秀见她低头，抬头瞪一眼陈水，这人指定就是故意的，“没看着我们学习呢，别打扰我们。”

“你想多了。”

唐秀秀抬头，就见陈水抱着一摞布料走进来。

唐秀秀推她，“你别笑，认真学，你就摆这种脸色，冷酷无情，唬人懂吗，别脸红。”

她微抬着下巴，努力板着脸，可偏偏顶着张圆脸，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唐秀秀我没瞒着，“京市吧，离我们也不是特别远，全国最好的大学也在那里。”

他转身离开，仿佛真是随便问问。

唐秀秀话没过心，“你不是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