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呜那你怎么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我好疼，你不想想办法吗。”

贺不疑继续。

“不烫。”

不是，他有病吧

“不喝。”

“不喝怎么会好”

正在重新调整认知。

他实在是非常喜欢她待在身边的时候。

所以喜欢是这样的感觉

他慢慢替冯又又揉着肚子，听她一会儿哼唧，一会儿安静的，好像一个小宝宝。

“你要强词夺理什么”

他手掌托着她腰，“来，放好。”

“要。”

安静了一分钟吧，冯又又说：“贺不疑你睡着了吗”

现在发现了，更能细细体味那种感觉，充实、愉快，是在寒冷的冬天裹上了厚棉被、噼里啪啦的大雨天窝进了被窝里，房间暗，电视机嗡嗡响，小狗呜咽着趴在床边，你把它抱上来，它高兴的拱进你的颈窝里，毛毛挠着你的脖子，小狗味儿臭臭的也香香的，舌头舔着你的脸颊，你的心地变得湿润粘稠。

“……”贺不疑额角跳了跳，闭上了嘴。

“我是痛不是蠢，”冯又又有气无力，“是热水不是药，怎么会好”

她说自己是怎样接触宁老师的，她压根不知道那是心理咨询室。

“”

“喝点热水。”

怎么能把她的午睡床推到角落里去，给他自己腾位置；

他：“……”

其实他什么都清楚，但她不知道，她笨拙小心的，打开心扉，给他看那些东西。

冯又又拱了拱，脑袋换到他膝盖上，他双手都捂着她的肚子：“可以吗烫不烫”

以前也喜欢，但以前没有发现。

贺不疑叹气。

腰很细，只有一小把，隔着薄薄的衣服，是凉的。

第一次和第二次去之间，隔了两个月，第四次和第五次，是一周之内。

身份带来了包袱，她不敢再去。

过去二十几年还真是白活了。

贺不疑眼神软化，摸摸她额角碎发。

贺不疑手里有个热水袋，灌了热水，有点太烫了，他想凉一凉再给冯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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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知道了，宁长舒是心理学学者，他在开导她，又或者也研究她

贺不疑表情微变。

那时她不认识他，他们不是师生、不是同学，而是距离刚刚好的陌生人，刚够在漫无边际的交谈里吐露一些无关紧要的心事。

他感觉自己的脾气变好了。

“你怎么不揉啦冯又又抬抬脑袋，睁着眼睛。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不相通，冯又又疼且暴躁且蔫吧，贺不疑却觉温暖静谧。

项目才刚开始，只有讲师版宁长舒一个人在里面，他用烤箱做甜品，勾的冯又又馋虫动了，埋着头进去问怎么卖。

“好。”

他打量她一番，说，非卖品，用一场聊天来换。

怎么能故意吃掉她桌子上的布丁，她丢掉一个亿的震惊表情就有那么好品吗！（是还可以）；

“……不好。”

听她如此反复无常和暴躁，他忍了忍，脱了外套裹住热水袋，塞到她肚子下面。

贺不疑：“但

不是说冯又又是那只小狗，而是说，她带来了这样的感觉。

贺不疑：“没有。”

“要揉吗”

那她怎么会喜欢他

冯又又舒服很多了，有百分之十的电，开始用，翻了个身，侧躺着，脸朝他：“贺不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其实我骗你了。”

要是早一些知道，他就不凶她了，怎么能逼着她加班到一点钟，只给她买个关东煮；

但心不在焉。

“c大的心理教室我去过的，有个教授，宁教授，我……我以前很喜欢去他那里，我和他其实有点熟，虽然没有那么熟。”

哦对，她也没说过喜欢他。

怎么能说她是闷葫芦软柿子的杂交品种简称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