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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头调整了会儿，他听到严竞问：“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身体受伤也没关系？”

孟斯故没有回答。

紧接着，手机换到了孟斯故手里。

电话。”

“滋滋……”

孟斯故开口唤：“严竞，严竞？”

孟斯故说：“结果怎么样你自己承担。”

“喂。”拿到手机，孟斯故面无表情，只说了一个字。

同样，对面的严竞在问完这一句后也没立刻往下说。

严竞大概是听到了，语速也快了些：“孟斯故，你怎么想？”

尽管已经问过一遍宋千帆，严竞还是对孟斯故多问了一遍：“你怎么样？”

听他不多反驳，孟斯故反倒不太能接受，话里话外都带了些怒意：“该还的不是都还了，其实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你现在什么情况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顿了几秒，孟斯故说：“别受伤。”

是好话，可严竞想到了什么，语气里没了笑意：“知道了。”

听筒内再一次传来信号干扰的杂声，严竞的招呼就这么断断续续地传过来：“喂，孟斯故，是我。”

孟斯故的思绪被扯回清晨时刻，又被广播声拉扯，嘴里刚发出一个音：“严……”听筒内倏地只剩下电话断了后的“嘟嘟”声。

“滋滋……”

他没想好说什么，说好？说不好？貌似这些都不是他真正想表达的。

他们都沉默了一会儿，严竞才先说了一句：“我这儿不怎么样。”

说完，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安静，紧跟着信号干扰声响起，一度传来阵阵吵杂。

严竞话音刚落，机上的广播也响起，提醒准备即将起飞的消息。

“干嘛，有什么跟我说得了，我转达。”

严竞笑了，“没错，我选的。”

宋千帆“啧”了一声，起身走到前排，把手机递给孟斯故，“他让你接，注意着点儿时间。”

严竞说：“好，我来承担。”

严竞的嗓音通过听筒传过来变得更沉，孟斯故听着，本以为能一直平稳的心脏也不禁跟着下沉。

严竞没多废话：“快点儿。”

孟斯故没想到严竞会这么告诉他，在他的潜意识中，严竞大概会说自己很好或者任务问题不大，而不是直接诉出糟糕。他来不及深思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的认知，心头先松了松，回道：“都是你自己选的。”

不好说是有意略过孟斯故划清界限的话语，还是意识到这通电话久不了，严竞没打算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单独问起：“今天早上我走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你听见了吗？”不等孟斯故回答，他索性直白重复了一遍，“我说，联邦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