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晚,她一闭眼,就会回想起池雨深的眉眼、池雨深的身体温度。
“是想我了吗?”
水水把手机拿远了些,轻吐一口气,这才故作轻松道,“……嗯?叫我干嘛?”
好像有人在她脑内放了烟花,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让她整个人都混乱了。
水水倾身抓到抱枕塞进怀里,“哦,我明白了,你不是厉害,你是忙。”最后一个字加重了语气,她重重呼一口气,“忙得没时间告诉我你出差去了。”
水水喝了一半鲜虾时蔬粥,突然惊醒似的,抬头问,“邢叔,你还记得鼎晟酒店吗?”
她咬紧了嘴唇,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是不是又耍我。”嗓音却带着软软的撒娇和控诉。
以往,无论是全网爆红、出道这样的大事,还是第一次上通告、第一次被全网黑等人生特定节点的大事,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更没有为任何人任何事辗转反侧过。
她的整个世界都为这句凝固了一瞬。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想他了。
的脸,如同在雪夜的寂静中,越发清晰的自己的心跳。
池雨深屏息一瞬,为着她口中的“家”字。
嗡嗡嗡……
心跳骤然快了一拍。
别墅区的夜晚太安静了,静得她似是能听到自己血液流速加快的声响。
作者有话说:
他还从没这样叫过她。
那一晚,池雨深坐在这沙发上,眉眼低垂,声音沉沉地问她:怎么排练?
池雨深敛了笑意,叫她一声,“水水。”
手机震动引起了沙发的共振。
水水翻白眼,“哦,说得你很厉害的样子。”
屏幕上清晰的三个字:池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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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传来那人沉沉的低音,“晚餐不合胃口吗?”
水水不自觉轻哼了一声,噘着嘴,“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在家。”
那是只属于两个人的私密时刻。
水水吓了一跳,略有些茫然地爬起来,捡起手机。
那一瞬,她瞳孔放大,心脏也嘣咚猛跳一声,震得她几乎耳膜发疼。
赵雪和韩勇在会客厅边喝咖啡边等她,陈梓在前院里打电话。
这是生气了,找他算账来了。
老邢和小董立在饭桌旁,尽职尽责地观察她的用餐情况,好回头转告自家少爷。
耳道中是鼓噪的心脏喧嚣。
想到这里,脸上不期然开始发烫,她捂住脸摇头,试图把思绪甩出去。
那是两个人的命中注定。
电话那头也默了。
“怎么会,比你还是差远了。”他还是笑,低语一般,在她耳边呢喃。
他的声音有种魔力,让人沉溺。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时,她还是有点恍惚。
手机也像烫手似的,她忙不迭把机身再次扔到沙发垫上,随即把脸埋进抱枕中哀嚎一声。
他轻笑,“家里都是我的眼线,你不好好吃饭,不好好休息,我都会知道。”
察觉到那边一时没有回音,水水的机智突然上线,她甩了一句,“我不跟你说了。”就急匆匆摁了挂断。
司徒水水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失眠。
老邢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个酒店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忙着码字,忘记把存稿放上来了(昏厥……
她点了接通,将屏幕贴到耳边,屏住呼吸。
声音像电流一样,通过耳膜传导进四肢百骸,几乎让她觉得委屈。
混乱中,她想起了曾看过的那些电影,男女主角相遇的时刻、男女主角重逢的时刻,场景如此之多,如此只繁杂,却统统只有一个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