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众朝臣的面让他出丑,”尉迟睿直言不讳,“充入后宫!”
袁沃瑾淡淡一笑。
不经调戏的小皇帝,还有什么离谱的事没做过。
袁沃瑾双手负背立在窗前,听其啜泣,不由得侧眸问她:“新年伊始,哭什么?”
“……”楚怀瑜又回瞪他,“这是昭告天下朕有龙阳之好吗?!”
鼓声传至后宫时,宫女们正在嬉闹着抢夺岁和包。
身着太监服的啊蕴被人塞了纸笔邀他一同欢庆,啊蕴伫了半晌,独自拐至套着枷锁的殿门前,嗤声对里头人低言:“这楚国的花样倒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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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随笔写了几句话便将纸笔塞进门缝:“什么贺岁词,我只怕骂那狗皇帝骂得不够多。”
啊蕴懒懒往门上一靠:“我不是怕将军无聊嘛,再说天下传闻这小皇帝昏庸无道,他也不配这几个字。”
楚怀瑜回看铜镜,竖了竖衣领,心情好了一些:“如何颜面扫地?”
卯时一过,鼓楼上响起鸣鼓之声。
岁和包是以贺岁词裹着一定金银随即分发,楚国阔绰,每至年节宫中人人有份,金钱数额大小不等。
待日暮四合,见之所谓“离谱”之事,袁沃瑾后悔当时没能拔了啊蕴那根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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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睿:“……”
屋内随后递出一张纸,只见纸上写着八字:“案牍劳形,日理万机。”
抬举,陛下便叫他吃吃亏,这男人嘛,最在乎的就是颜面,他既不识趣,那陛下便让他颜面扫地。”
皇帝阅贺词,分发岁和包,受百官朝拜,而后又要祭礼等等,想到这些繁文缛节,啊蕴便头疼:“虽说这边疆冷清了些,却到底还算自在,将军你说,这小皇帝暗读牢刑,日里玩鸡,累不累?”
起因是送晚膳时,一宫女置完餐食,便掩着袖子开始哭泣。
尉迟睿不慌不忙,有理有据:“陛下您想啊,你若不想纳妃,如此一来,那些想着心思给您塞贵女的族主们便不会再送她们的女儿来楚宫,陛下您也就落得清静了。”
啊蕴:“……”
他朝门缝里看了一眼,只见自家将军的神色平平,甚至富有情绪地盯着自己在传达着什么,类似于“你对他意见很大?”这种。
啊蕴撇撇嘴:“将军可切莫被他的外表所蒙骗了,属下今日有不好的预感,小皇帝会做出非常离谱的事。”
这明晃晃的八个字,仿佛在无声对他说:“不会用词,可以不用。”
除此之外,熟识之人也会相互撰写贺词,互赠彼此,予以新年欢乐。
“嘶……”楚怀瑜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缓缓捏起下颌,蹙眉思索,“可若——他们送儿子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