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的不过是……算了，反正小皇帝也不清醒。

袁沃瑾松开手，想要避开他：“别碰——”

袁沃瑾拿起文书不满：“我是人，不是你的……狗。”

袁沃瑾看不下去，捏着他的手给他找准伤口按上去，疼得小皇帝一颤，他下意识松开手便捏起了他的脸，只见那伤口被揉捏得更加红肿。

小皇帝：“唔……？”

袁沃瑾俯眼睨他：“楚怀瑜，你几岁了？”

娘亲，太后？

小皇帝认真道：“不行，你会疼的。”

大概是大将军母爱泛滥，索性抓过药膏抹了一块，而后捏着他的脸给他上药。

大将军本人：“……”

漂亮的眼眉随即蹙下：“疼……”

“娘亲、不喜欢我，我惹娘亲……生气了。”说着又可怜巴巴地点呀点。

“……”

一个“我”字还没说出口，小皇帝便反抓住他的手给他上药：“但是、我给你抹药药，就不疼了。”

小皇帝眨巴着大眼睛看他，他又凶道：“不许看！”

大将军的手顿住，而后扔了瓷瓶，不知怎么地就垮了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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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兀自垂眼又抹了一片药膏在脸上点呀点：“是——娘亲。”

四岁？

小皇帝又怏怏唔了一声，袁沃瑾收回情绪，道：“立文书，不得限外臣自由，不得损其人权、亲随。”

袁沃瑾及时扼住他手腕，此次倒没用什么力：“下去。”

大将军冷哼一声：“我看你一岁得了。”

四岁的小皇帝：“不行，一岁只会喝奶，不会说话。”

听话的小皇帝闭上眼，须臾后又偷偷睁眼看他，扬起一点笑：“皇兄、最好。”

被迫会疼的大将军：“……不疼。”

小皇帝不信：“你骗朕。”

因他软软的身子剐蹭着，大将军很是不舒服：“再不下去，信不信我弄疼你！”

袁沃瑾生了一股烦躁：“楚怀瑜，作践给谁看？”

小皇帝听之，坐回案前，执笔立书，但在这一切条件下，都有一个限制，那便是“在皇宫范围内或在楚怀瑜视线所及之处”。

不清醒的小皇帝从他身上滑了下去，用那多余的药膏在自己脸上抹，可半晌也没找准位置。

袁沃瑾：“……给我好好说话。”

小皇帝抬眸看他：“四岁。”

“……”

这边正想着，低眸又见小皇帝险些趴进怀里在他锁骨处乱摸一通。

大将军也不是很懂，为何这小蠢货每次喝醉便会以为旁人或自己是个没长大的。

楚怀瑜：“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