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愿意！”

“我也是！”

他拉着马掉转马头，只留余人一个侧身：“今日你们若想陪陛下一同葬身这火海，死在泯州城，我绝不拦着。”

“我也是……”

袁沃瑾扔出手中的飞钩勾住城墙，双脚蹬着墙壁一路往上，杨苏当即命令身旁的弓箭手放箭，袁沃瑾一手抓着钩神一手提剑挡过射来的飞箭，很快翻上了城墙。

他在乎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威严，在乎自己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在意自己在世人眼中的说辞，似乎从未在意过自己的本心。

说罢背过身去，不愿再看众人眼中怀疑的目色。

泯州城最后一道出口被封，城门高墙上皆为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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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沃瑾闻言眉色一蹙：“你说什么？”

有人见如此，也缓缓站出来：“我也愿为陛下拼死一战！”

，可陛下心中的臣民，是这楚国的每一个百姓！”

杨苏留下的叛军不多，上了城墙之后袁沃瑾一路追着杨苏击杀，杨苏轻敌，没成想他竟能如此轻易就能上了城墙，骇得不轻，步步往卫兵身后躲。

尤温纶看过木效的背影，又看过民众，仍不可置信木效方才所言，乃至眼前景象如一场幻梦。

杨苏见他仅有片刻的动容，又恢复那一身肃杀之气，心中就不痛快，

袁沃瑾抬头看去，只见杨苏站在城墙上看着他，犹如俯视蝼蚁：“大将军好威武，只可惜要同楚国皇帝葬身一处了。”

可那样金贵的陛下，当真如他所说……他不敢再去想。

尤温纶心有愧疚，这会儿不再反驳任何一句，点头答应。

看到城墙上的境况，木效对尤温纶道：“此处交由你，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防守的百姓们终于有了动摇，有人率先紧随其后：“草民愿为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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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苏料及他的反应，指着城中心的方向同他道：“看到泯州知府的火光了吗？楚国皇帝就在其中，只怕这会儿已经化为灰烬了吧。”

那是陛下身旁一等一的暗卫，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拿着以守护陛下为职责的腰牌同众人说出此番话，叫人如何猜疑？

而城中四处升起的大火正在昭示着这一场征战必不可免。

另一处，木效带着百姓围成一座铜墙，一面抵御城墙上射来的箭，一面去击撞被堵住的城门。

袁沃瑾心中一震，以至对方话里的挑衅都未曾在意，满脑子想的都是小皇帝，但转念一想，木效说过将他放在安全之处，杨苏的话许是计谋，有意乱他心绪。

百姓的喊声接连而起，再多的犹豫和怀疑在面对共同敌人时都成了同仇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