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哥和大姑欺负他，他讨厌，所以是坏人。

路西鸣认真闻了闻，手指上确实带着肥皂淡淡的清香。

路西鸣剥开油纸，将鸡腿肉递到徐知星嘴边，“吃。”

徐知星炫耀了会自己香香的手指后，蹲到路西鸣旁边，捧着脸仰头仔细看他。

“不喜欢也不讨厌，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啊？”徐知星这个年龄对于黑白界限分得很清楚，不喜欢就是讨厌，不讨厌就是喜欢。世界上也只分为好人和坏人，他喜欢的是好人，不喜欢就是坏人。

脸颊和手指的水渍还没干，他又风风火火地跑出来，把刚洗完的手放在路西鸣鼻子下，“你闻，我的手是不是香香的？妈妈刚才用肥皂给我洗了，特别香。”

纠正结束后他又补充说：“不喜欢，也不讨厌。”

徐知星还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自己的鸡腿吃完后就跑到厨房嚷嚷着要洗手。

徐知星张大了嘴，又想起什么，确认说：“你真的不吃了吗？”

徐知星嘴角翘起，骄傲地说：“我每天晚上都用肥皂洗澡，我身上都是香的！”

爸爸妈妈姥姥姥爷小姨妹妹路西鸣都是好人，徐知星喜欢。

那不喜欢也不讨厌，到底算什么呢？

“是香的。”

“你吃。”路西鸣将还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鸡腿递给徐知星。

喜欢是很珍贵的感情。他宁愿选择讨厌，也不要勉强承认喜欢。

“嗯。”路西鸣低头准备继续吃鸡腿时，突然抬头看了看徐知星，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鸡腿。

路西鸣动作停了停，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路西鸣想了下，确实。只用肥皂洗了手就很香了，那用肥皂洗澡肯定更香。

徐知星舔舔嘴唇说：“可是我洗手了。”

“不吃，你吃。”

路西鸣从小就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除了徐知星，没人喜欢他。

“啊，你讨厌吃鸡腿啊？”徐知星似乎很惊讶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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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个鸡腿都吃完了，路西鸣才吃了三分之一，他不想弄脏手，也不想弄脏脸，所以吃得很慢。

“你真的讨厌吃鸡腿吗？”

“讨厌。”

虽然不是完全恶意的，可是毕竟带着警惕。不像徐知星，全然带着善意。

“路西鸣，你喜欢吃二两鸡腿吗？”徐知星问。

路西鸣孜孜不倦地纠正：“奥尔良。”

“你不吃了吗？”徐知星咽了咽口水问。

徐知星又追问：“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啊。”

“那我吃了啊？”

对于徐知星的三连问，路西鸣只有两个字，“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