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泓皱眉:“什么?”
“你肯定什么?”秋泓抬眼看他。
秋云秉充耳不闻,他瞪着秋泓道:“我恨你。”
“爹,别让净儿明年去考了。”等人走远了,秋云秉忽然说道。
“回去习字,”秋泓撑起上身从他手中拽走了信,“看你写的那狗爬玩意儿,不如念心一半儿。”
秋泓支起身,认真地注视着他:“秉儿,你这是在轻看你自己。”
秋云秉使劲眨了眨眼睛,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相爷,我母亲,对于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秋云净嘴一闭,噤了声。
秋云秉诧异地抬起头,没料到自己亲爹居然如此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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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云秉目光微动,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话。他只是忽然记起,两年前,自己娶亲那一夜,他喝得醉醺醺地冲到秋泓书房,大声质问母亲于他而言到底算什么的事了。
他只见秋泓一笑,满不在乎道:“那又如何?”
就在我耳边说风凉话!要不是刘家小姐她,她不幸香消玉殒了,我肯定……”
秋泓被这一声“相爷”气笑了,他走下台阶,看着站得歪歪扭扭的秋云秉:“你媳妇在等你。”
秋泓看向他,却没作声。
“洞房花烛夜,你来找我干什么?”他略有不悦。
“难道你也这么认为吗?”秋泓看着大儿子沉默的面孔,开口问道。
秋云秉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秋云秉却低声道:“儿子说的不是这个。”
因此如今的他说:“我不是在看轻我自己,我是……不想让外面的人,恶言中伤爹爹您。”
秋泓不在意:“爱考就去考,咱家又不是供不起他。”
秋云秉一愣。
“是本相作弊得来的。”秋泓接道。
“可是……”
等了半晌,秋云秉才默默回答:“前年儿子和小叔中榜,外面闲言碎语很多,都说是……”
“我恨你,你害死了我娘。”秋云秉咬着牙说道,
秋云秉的神色渐渐暗了下去。
前院丝竹管弦声吱呀,后院冷冷清清,秋泓站在廊前高挂的大红灯笼下,静静地看着自己发酒疯的大儿子。
这次,秋泓却没有否认,他轻轻一叹,回答:“是啊,我也很后悔,当初不该娶她的。”
“可是,如果净儿明年真的一举登科,那爹所受到的,就不止是中伤了,对不对?”这些年,秋泓在面对自己的儿子们时,忽然多出了无限的耐心,他平和地解释道,“没关系,爹不在意。”
秋云净讪讪地下了榻,冲秋泓一拱手。
秋泓笑了一下:“这么多年,爹受过的恶言中伤很多,不差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