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被人驱赶着上了游轮。

戴厉庭：“你害羞的时候，会凶凶的。”

林效没心思再听下去，“大少，如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可以等我回来，不要耽误我出任务。”

林效被蒙着眼带上了车，车子穿过一片闹区，最后停了下来。

“我帮你把这些东西找齐了，至少，让我和你讲几句话。”

半年前，父亲授意，不许给林效他要的军械。

他冷硬的态度如同冰锥。

各地方言交杂，甚至还有外语，距离远，分辨不出是哪个国家的。

林效听到海浪的声音，确定是到了码头。

“效效……”

他不可能丢掉。

戴厉庭一僵，像是忽然掉下悬崖，剧烈的下坠感从心脏处传来。

戴厉庭神情淡漠，“做不到。”

林效等着他的下文。

林效脚步微滞。

“那个领带夹，不适合你，扔了吧。”

这个声音很像贺升。

“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还记不记得我的了？”

林效挑走自已要的军械，装盒，盖好，刚要提走，盒子上压了一只手。

半年前，他也是这样离开，让戴厉庭看到了他的背影。

林效只好去戴厉庭现在的办公室。他站在一堆枪械，军刀，炸弹面前，一一比对。

“这次，我要的都有了？”

“放了陆之南。”

“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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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眼下唯一的筹码。

谁他妈害羞。

林效脚步微顿，没有回头，抬脚离开。

林效扫了一眼，就知道他要的东西基本上都在这。

“不用，就按我列的单子来。”

“你要的stp型手榴弹没有新研发的xka型号的威力大，换这个？”

戴厉庭眼帘狠狠颤了一下，露出被伤到的表情。

半年前，他会笑着叫他大少，明媚又热烈，会坐在三楼的栏杆上，朝他扔刚摘下来的花，会在连中十环后，朝他挑眉，无声得问他，厉害吧？

“多谢。”

“你以前只会对我那么凶。”

他喊他，他都不回头了。

戴厉庭目光怔怔，胸口处猛然袭上来的疼痛，逼红了他的眼眶。

林效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

“……”

“……”

林效：？

半年后的今天，

现实和记忆猛然重叠。

“这边请。”

清泠泠却又很有礼貌的一声。

“这次，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棋手（重要伏笔回收章节）

船上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