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升的情谊，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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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们不可能了。”

林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下一秒，贺升从后面压了上来，阴沉沉的脸一直探到林效的面前，火热的气息喷到林效的面上，激得他长睫颤动，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签个离婚协议吧。”

既然决定放弃攻略，留在这里，那就开始新的生活。

“噩梦了吧。”

贺升生着病，力气还是很大，攥着林效的手如同铁钳，怎么也挣脱不开。林效又惊又慌，忽然意识到之前能推开，能甩开，估计都是因为贺升愿意被推开，甩开。

何必去和老大争这一场。

贺升咳了两声，笑意温柔，“去哪儿啊？”

死也不会！

“贺升，你撒手，放开我！放开！”

林效轻嗤，“德行。”

一副多少他都出的架势。

贺升警觉。

做了这个决定的当天，林效就开始琢磨脚上的镣铐，琢磨了三天，解开了，解开了他就跑。

但现在，贺升不愿意。

“我不会离婚的。”他声音微弱，却很坚决，很认真，“你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我不会放你离开，哪怕我们永远这样，我也不会放你走。”

“……”

他踏上入站的列车，抬头看到了还病重的，本该在家的贺升。

想到这里，林效因为不能回家而沉重的心，稍微轻松了一点。

林效愣了一下说：“离婚。”

里去，有时候给他盖盖被子，有时候给他添杯温水。

再有下一回，贺升直接抓住了林效的手，往自已的脸上贴，“你的手好凉。”

“签个字就行。”

林效被甩上车，摔得他七荤八素，手忙脚乱得想从另外一边下车，手摸到车门意识到大事不妙。

“睡你的去。”

“多少钱？”

那不要了。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我自已。”

贺升：“……”

贺升松了手。

特制的。

贺升虚弱地睁开眼睛，笑容灿烂，“是美梦。”

放不了手，也是真的。

既然争到了，就不会松手，

有一回，他被贺升看到了。

只差临门一脚，怎么半途而废？

林效深思熟虑一整晚，决定，与其不上不下这样僵着，不如当断则断，放弃攻略。反正他们现在这样子，估计是没了指望。

林效抽不回来，叹了一口气，“再贴收费。”

他起身，毫不留情地离开，没给贺升一点儿发挥空间。

做不到放手，做不到不爱，

“如果我能放手，我早就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