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土从外面走进来，叫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在病房里抽烟？病人不能闻香烟的味道，你知不知道？就算不知道走廊上那么大的禁烟标志你没看见？”

林效张嘴正欲开口。

“……”

小护土去拉窗帘，开窗通风，又去查看贺升的点滴，“好好的，非要抽烟吗？”

“对不起。”

林效有点没脸见人，“为了装逼，对不起。”

林效顿一下，脸更红，飞快又小声地吐了几个字，“我们谈恋爱。”

林效甩了两下自已发麻的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手上微微一颤，烟就从盒子里跳了半个身子出来，林效低头叼住，把烟盒丢在一边，拿出打火机，点燃。

“你，没走？”

贺升的视线始终都在林效的身上，此刻也不例外。

林效没头没尾这一句，不能怪贺升听不懂。

林效杀人的心都有。

林效拳头刚握紧，就听到贺升说：“我又出现幻觉了。”

贺升：？

林效心梗了一下，赶紧把烟给灭了，用手挥散烟雾。

林效久未得到回答，转头去看贺升，只见他瞳孔微缩，怔忡地坐在床上，面上不见半点喜色。

“……抱歉。”

贺升不想让他走，害怕一出声就惊走了这个人。他私心想让他多陪自已一会儿。这样还能往那个小册子上勾上一笔，距离他的最终目标近一点。

抽了一口，看向他。

这一巴掌把贺升的魂给拍回来了。

“你攥着，我怎么走？”

真，傻了。

他和贺升说那么重要的事情，贺升居然走神！

小护土满脸写着我不理解，临走之前还叮嘱林效不要再抽烟了。林效一再保证。小护土走了以后，病房里陷入了平静。

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

林效不能抽烟，心里又挂着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的事情，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擦去手心的汗，沉了一口气，转头，直直的看着贺升。

“我们试试。”

林效不悦，隔着被子一巴掌拍在他腿上，“喂！”

说完，没一秒，脸红了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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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贺升茫然地看着他，喃喃，“我走神了，抱歉。”

林效坚持和贺升对了几秒钟的视线，就坚持不下去，收回，“不是因为你危急关头，救了我和我妈，才有的这个想法，也不是因为看你可怜，我只是觉得，你…大老远来一趟，要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就，试一次，不是炮友。”

贺升失笑，笑得整个身子都在抖，撑着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