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釉鼻翼微动，他太清楚这种味道。

铁箱上不知什么生物留下的抓痕和令人作呕的粘液——

“是！谢谢大哥二哥！”戴夫眉飞色舞，小心翼翼捧着珍珠出去干活。

顾清釉示意：“阿瓷。”

双生人鱼（5）

顾清釉表示理解，并且拿出一颗尺寸很小的珍珠。

虽说地痞流氓畏威不畏德，但还是要偶尔给些好处拉拢，才能用得更加得心应手。

顾清釉又问：“怪物是哪来的。”

顾清釉道：“拿去换成钱，购置物资和打点关系，剩下的你们分了。”

戴夫的手停住，眼睛躲闪。

顾清釉问：“岸边抹掉舷号的船，船主是谁？”

顾清瓷走过来，高大的身形流淌出难以言状的压迫感，“回答他。”

“我不知道……像我们这种社会边缘人，干的是灰色地带的活，想保命就不能太好奇。他们来的时候蒙面，车牌也是假的，给的也是大笔现金，只说是富豪大老板放生积攒功德。”

“我跟我哥亲眼见过，还杀过，所以劝你最好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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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浅滩褪去神秘，海浪不断吐纳着腥气，数十条死鱼被冲上岸。

戴夫慢慢放下东西，嗅到空气中紧张的味道。

鱼的伤口似乎是灼烧形成的溃烂，翻外着的肉泛着暗绿色。

顾清瓷松手，戴夫跌落地板，苟着身体大口大口喘气。

手越收越紧，戴夫的脸从白变红再变紫。

“大哥二哥，快试试衣服，高档西装啊，穿在你们身上肯定好看！”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怪物，那是……”

戴夫的眼珠子开始打转，试图蒙混过去。

顾清瓷没给辩解机会，上去揪住戴夫的衣领把人拎起。

顾清瓷也认出了那天晚上投放怪物的船只，喃喃：“这么顺利，就找到了？”

海鸟盘桓着落下，靠近死鱼后又赶紧飞到桅杆上。那是一搜小型货船，桅杆挂着的灯泡像熟透后干瘪的烂梨，胡乱堆放着几个锈迹斑斑的铁箱。

戴夫梗着脖子：“怎么能让大哥二哥用□□件，多不方便，要办就办真的！两位说假证这是瞧不起我的能力！我前小舅子就在政府机关负责办理证件，就是要花点钱。”

昨天腿脚尚未习惯走路的感觉就打了两架，加之证件等物品也没准备好，双生子决定暂时待在码头。

晚上，戴夫拿着清单上的东西美滋滋过来。

戴夫等人看直了眼，“人鱼之泪黑珍珠？自从人鱼迁徙后，这种珍珠就十分稀有了！”

他将视线转到船身，舷号用黑色油漆遮盖。

“啊，怎么了……”

“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