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是自愿和陆长郁达成交易的，一个给钱，一个给他情绪价值。

卧室里布置也很简单，纯净的黑灰白，并不太符合陆长郁本人给他留下的印象。浓郁、漂亮又恶劣。

软绵绵的脚心搭上他的膝头，脚趾扣着布料拉扯变形。

卧室是个很隐私的个人领域，一般人都不会让别人随意进去。

因为个子偏矮，仰起头看着楚杭，那双上挑的凤眼微微瞪大，不快地抿着唇，圆润的脸颊微微鼓起。

“我只答应当你的跟班，不是仆人。”楚杭咬牙切齿，他也是有自尊心的，平时端茶倒水勉强还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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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放在了门把手上，很快就松开。

他穿着松垮的睡衣，发尾有点湿润，连睫毛都湿漉漉的，沾着水珠的小腿轻轻踢了他一脚。

他就算再野，也是有理智的人，怎么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楚杭很好奇陆长郁是真的不介意这件事，还是……故意如此呢？

陆长郁任性地把责任全推到了他身上，身上热乎乎的潮气似乎顺着脚掌传递到他身上。

好可爱。

楚杭愣愣地想着，又被他踢了一脚。

力道不大，跟被小猫蹭了似的，让人心也痒痒的。

陆长郁在浴室里换好了衣服，又叫他给自己穿鞋。

只是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着，陆长郁是不是也要他拿那个……毕竟洗澡肯定是要换内衣的。

“这次可是你害我弄脏了衣服，这是惩罚，不然你不长记性。”

他盯着陆长郁看了半晌，直把他看得头皮发麻，才终于开始行动。陆长郁有时候都想干脆把他换了。

那么多人都抢着当他的跟班，还各个都比他贴心听话。为什么非得挑个野的呢？

现在又叫他穿鞋，以后是不是就要守在他床头给他穿衣洗漱了？

衣柜中大部分都是黑色或白色的制服，他随意拿了身。

忽然瞥见角落里有一抹很鲜艳的色彩，登时就红了脸，连忙拿了衣服就出去了。

“真是昏了头了。”楚杭低声嘲讽道。

端坐在沙发上，雪白的小腿上还有一点水珠，浸湿了白袜的边缘，透出一点点肤色。

陆长郁一开门就看见他木楞楞地站在门口，低着头，脸色沉郁，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长这么大，脸皮也厚，但还从没见过…女孩子的内衣。

“……衣服拿来了。”

“小跟班，还不快去。”

俨然把他当成了伺候的仆人。

“不是让你去拿衣服？”

更别说他们还孤男寡女的，让一个陌生男人进闺房，一般人都会很忌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