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道:“是墨公子,他今日忘带荷包,差我来取些银两。”
正这当,一名药童捧着封加急密函匆匆闯了进来,将慕容羽连夜指回了远在京城的慕容府。
良久,他合上经书,起身推开屋门,一路穿过中院来到前店。
来人是位淡妆轻抹的女子,举着一把藏青色油纸伞站在屋檐下,轻纱薄翼,举手投足间透着股不似寻常妇人的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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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端坐在窗边翻阅一本经书。
正这当,门口飘来一阵脂粉香,混在医馆的清苦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青楼
药童东葵见元晦,迎了上去:“元晦公子,你怎么来了?”
沈清渊独善其身,自斟自饮。
许是雨声扰人,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经文上,一动未动。
六月天,屋外下起了小雨。
——也就没有人知道,那捉人的命运曾在夏日的某个午后草草撩拨过墨玉笙。
元晦于是自觉地接过来一部分病患,边望闻问切,边铺纸写方子。
不一会儿,几个本应出现在前店的药童端着碗碟进了屋,再不见厨娘身影。
夏风自前店穿堂而过,一路卷着浓郁的药香吹进厅堂,却是盖不住满屋的酒气,瞬间被压下一头。
方大夫正忙得不可开交,忙招呼元晦道:“正好过来,帮着我看诊。”
元晦离着二人有些距离,加之店中人多嘈杂,原是听不大清二人对话。他却像是生了一对顺风耳,听了个滴水不漏。
兴风作浪这事,他最是擅长。
元晦环顾四周,“闲着也是闲着,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酒过三巡,无影兴致盎然,他蓦得开口道:“墨兄可知上回我们去五毒山的途中遇到了谁?竟是——”
出两个字,拔腿就跑。
元晦与墨玉笙在羽庄小住了半月有余,与羽庄上下打成了一片。
——也就没有人知道,无影那尚隐在喉间没有出口的际遇究竟为何。
东葵迎了上去,“姑娘是来看诊还是来抓药?”
他十分高调地举起酒杯,三句话不离个“酒”字,生怕戳不疼墨玉笙的心窝。
羽庄生意极好,便是这阵急雨也挡不住前来问病索药的人群。
无影与沈清渊也在青莲宴后踏上了浪迹天涯之路。
元晦滴酒不沾,陪着墨玉笙一杯杯喝着茶水。
一旁的慕容羽可就没那么好心。
席间,墨玉笙酒瘾犯了,几次不着痕迹地偷摸上酒杯都被元晦不由分说地拍了下去。
无影十分心领神会地端起酒杯,斜着半个身子与与慕容羽一下一下地碰杯,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