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旁边两位临时同伴的氛围越发奇怪，诸伏高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却一不小心抓掉了几片细小的绒羽。

松田阵平：……

那东西的坚韧度堪比钢筋，向三人袭来时发出了尖锐的啸声，却又在靠近几人时猛然炸裂。

这只「恐惧」序列的-ts的能量等级已经远远超过a级，却还没有达到s。攻击的方式更是偏向保守被动。

废物点心！白活七十年！

黑蛇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无数有成年男性腰部粗细的透明血管扫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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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脑子摔傻了。”他相当不解的看着时杭，“为什么要骂你自己？”

这逻辑好像没什么问题，又好像哪里都是问题，好怪。

他沉默的看着手中的羽毛，最后默默的把它们插回了羽龙背上。

一直没出声的诸伏高明：……

哪怕这个人是松田阵平。

所有的恐惧，究其根本，不过是未知与弱小。

他终于抬起头，双手握着松田阵平的肩膀，和他拉开距离，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名为愤怒的火焰：

“「恐惧」序列啊……”时杭看着正迅速下沉的黑蛇，神色莫测，“分明诞生于自己的无力，却在拥有力量后将刀挥向更弱者。”

哪怕卡巴拉的空间拓展技术灵感来源就是部分-ts自带的空间。

多难辨对错的事情。更何况很多事情本就没什么对错之分，只在于选择。

体型庞大的黑蛇恐惧于目标的力量，试图再度潜入黑海之下。只是它不动还好，刚有所动作，就被时杭注意到了。

“一会我们去核心看看，”时杭这会儿开始说正事了，“-ts往往会保留其形成时最深刻的情绪成因，宗教的事情不会自己扩散，总会留下些痕迹。”

还是气得他自己。

主打一个无差别攻击。

“他就是个垃圾！这点事都办不好！”

时杭的情绪一直很稳定，这还是他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决定是他自己做的，路是他自己选的，他有放弃的资格，但他选择背负……所以事到如今，也没人有资格居高临下的同情他。

无声飞行的羽龙并没有理会他的动作，时杭并不在意这一点能量。

松田阵平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

很好，很合理。

但时杭对这些东西一向没有太多的耐心，也不怎么在意它们所展现出的特质。

诸伏高明确实没想过，时杭还记得这件事。

“为什么不能骂？”时杭极为理直气壮，“我自己怎么了？我都能骂别人为什么不能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