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勉巍然不动地坐在原处,他任由左明非毫无意识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左三, 我不是君子。”喻勉嗓音微沉,带着些虚无缥缈的克制。
“那你分我一点好不好?”左明非寻着喻勉身上的浅淡味道闻来闻去,他觉得心安的同时又愈发难耐, 他求救般地看向喻勉,潋滟的双眸好像在诉说委屈:“我很难受…分我一点。”
喻勉循声望去,看到左明非手持毛笔,冲他温温和和地笑了下。
喻勉虚扶着左明非的腰, 指尖磨蹭在左明非腰带的暗纹上, “你在为自己避开药酒而沾沾自喜时,就没发现你屋里的熏香不对劲吗?”他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案几的香炉上——
“有,但也没有。”左明非安抚般地握住喻勉的手,解释:“你走后有个人来找我,他非要敬我酒,可我闻着那酒不似寻常酒,便假意喝下,再之后他让人带我离开,我就假戏真做地跟着走了,却没想到他们把我带回了这里。”
喻勉察觉到脖颈处不同寻常的热意,他皱眉低头,摸向左明非的脸,有些烫手,“……”
喻勉蓦地揽住左明非的腰身,他不容置疑地将人带进怀里,倾身靠近那张风华卓然的脸,“倒是没见过你这种主动往虎口里送的。”喻勉的呼吸喷洒在左明非脸侧,他轻轻抬起左明非的
喻勉回到席间时,左明非已经不在原处,看到桌子上多出的酒杯,喻勉察觉到古怪,他拿起酒杯闻了闻,除了酒味,还有一股甜腻的药味,这药味勾得人无端发热‘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听到喻勉的话, 左明非不高兴地撑起身子,带着水光的朦胧目光落在喻勉的脸上,他强调:“分得清。”
喻勉说:“你当我内家功夫是白练的?”
想来进门时的古怪香味就出自这里。
喻勉皱眉走近,问:“你没事吧?”
左明非觉得身体渐渐被卸了力气, 但体内却燃起一团不知名的火苗,他本能地靠近喻勉,“若是熏香有鬼,你为何没事?”他犹带抱怨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委屈。
房门被“砰”地推开,喻勉脸色难看地看向屋内,空气中有一层浅淡的香气,“喻兄。”熟悉的声音在书案后响起。
“啊?”左明非强撑着睁了睁眼睛, 他眸光中映射出喻勉——也或是喻勉一直在他眼中。
喻勉身上的凉气仿佛有魔力一般,左明非控制不住地前倾身体,他将脸埋进喻勉的肩颈处,轻轻蹭了蹭,无限眷恋道:“喻兄,我不是无知稚子,分得清陷阱与阴谋。”
左明非的脑海愈发晕乎, 他恍惚着摇了下头, “天冷了…换成暖香,也属正常。”他灼热的呼吸喷洒进喻勉的衣领。
“嗯。”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左明非的眼睛看起来更加澄澈明亮了,他稍稍凑近喻勉,指尖触碰到喻勉袖口的凉气,于是忍不住又凑近了些,他问:“你方才那么着急,是因为担心我吗?”
姜勐烦躁道:“但愿如此吧。”
左明非贪婪地席卷着喻勉身上的凉意,却总觉得哪里不够,他意识不到般地在喻勉怀里蹭来蹭去,像一只撒欢求蹭的小狐狸。
喻勉神色阴沉地放下酒杯,疾步往左明非的卧房走去。
左明非示意自己被打湿的袖口,眨了下眼睛:“全在这上面了。”
风月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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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勉:“废话。”
人亲密,按照喻勉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这合作八成是谈不成了。”姜四叔信誓旦旦地说。
喻勉微顿,打断他的话,“所以你没喝?”
喻勉摸上左明非的后脖颈, 指尖的温度已然不同寻常,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左明非:“暖过头了,怕是要烧起来。”说着, 他一手揽住左明非,一手端起茶杯, 然后掀开香炉盖子,将茶水倒了进去。
喻勉捏住左明非的下巴,面无表情道:“不,你分不清。”
倒是机灵,喻勉心想,“没事就好。”他说:“姜家蓄意挑拨书院同你的关系,你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