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很想喝杯酒，这地方当然没有酒，但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辛酸血泪。

陆小凤忽然也问道：“我是不是你的朋友？”

西门吹雪霍然回过头，看着他，道：“我们是不是朋友？”

门外月明如水！

西门吹雪迟疑着，终于点了点头。

陆小凤目中露出笑意，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轻轻地转身走了出去。

他知道他的话起作用了。

他拔剑的手法还是那么迅速，那么优美，世上绝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

陆小凤道：“那么我告诉你，我几乎有把握接住世上所有剑客的出手一击，只有一个是例外。”

西门吹雪突然笑了笑，随后又恢复严肃：“陆小凤，你现在越来越会骗人了。”

西门吹雪凝视着手里的剑，苍白的脸上，忽然露出种奇异的红晕。

陆小凤勉强笑了笑，道：“你也该知道她并不是个柔弱的女人，三英四秀在江湖中的名头，并不见得比我们差！”

西门吹雪瞪着他，过了很久，才低下头，凝视着桌上的剑，他忽然拔出了他的剑。

西门吹雪道：“我若死了，你肯不肯替我照顾她？”

陆小凤心里咯噔一下，他本是想安慰西门吹雪，但这句话半真半假，倒也算不得骗他。

他盯着西门吹雪的眼睛，慢慢地接着道：“这个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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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情绪低落的人来说，朋友的一句鼓励，甚至比世上所有的良药都有用。

灯光似已忽然亮了些，剑上的光华也更亮了。

陆小凤道：“是！”

陆小凤道：“我说的话，你信不信？”

陆小凤几乎不能相信这个人就是以前那个西门吹雪，但他又不禁觉得有些安慰，因为西门吹雪毕竟也变成有血有肉的人了。

陆小凤刚想辩驳，但他立刻觉得有股森严的剑气，直迫他眉睫而来。

陆小凤冷笑道：“可是你现在心里想的却只有死，你为什么不想想你以前的辉煌战绩，为什么不想想击败叶孤城的法子？”

西门吹雪还是没有回头，却忽然道：“你又到我那里去过？”

陆小凤道：“嗯。”

西门吹雪道：“她，她是不是还能撑得住？”

他脸上虽在笑，心却已沉了下去。决战已迫在眉睫，决定他生死命运的时刻就在眼前，可是这个人心里却还在挂念着他的妻子，甚至连他的剑都放了下来！

西门吹雪道：“我并未求死。”

西门吹雪又点点头。

陆小凤道：“我不肯，只因为你现在已变得不像是我的朋友了，我的朋友都是男子汉，绝不会未求生，先求死的。”

西门吹雪的脸色更苍白，变色道：“你不肯？”

陆小凤道：“不肯。”

陆小凤在心里叹了口气，终于明白自己并不是天下烦恼最多的人，天天要到这屋子来的那些人，烦恼都远比他多得多。

陆小凤道：“刚去过。”

西门吹雪道：“你已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