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候默认也是一种态度。

但是，现在。

克拉克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

于是，布鲁斯警惕地挡在了杰森前面——正如之前的每一次。

“比如皮特，拉娜——他们都是我曾经的朋友，在我们还年轻的时候就一直不愿意离开我们的故乡。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他们在斯莫维尔结婚，生子，慢慢地变老……”

“我在北极躺了整整30年，等我终于苏醒回到那里的时候，妈和爸已经不在了，我认识的很多人都不在了……”

布鲁斯嘴唇微动，似乎很想安慰她，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克终于绝望地意识到，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直到现在，看到了那些影像，你依旧想要袒护红头罩吗？我真不懂他到底对你下了什么迷药！”

“布鲁斯，你知道的，我已经有整整30年没有回到斯莫维尔了——那是我的故乡，我没能守护它。

红头罩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言不发。

一半的哀伤与一半的愤怒在他的脸上绽放，这副明日之子从未有过的神情几乎足以让任何人骇然。

布鲁斯深吸了口气。

他绝望的心情逐渐弥漫到了表面上，让光辉的明日之子表现出了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晦暗。

他突然动了，朝着杰森的方向走去，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打算进行友好的交流。

“那就快让开！把他交给我！”克拉克直视着布鲁斯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要让他为自己犯下的罪受到应有的惩罚！”

此刻，他是那样的伤心，明明拥有着足以托举整个地球的力量，但此刻的他却像是一个漂泊许久之后没有家了的孩子。

“这一切都已经在四年前结束了。”

“他应该受到公正的审判。”布鲁斯动了动唇，艰难地吐出了一句句话语，“但是，我不能把他交给你——

他慢慢地抬起了头，一双几乎快变得通红的严眸死死地瞪着杰森。

“你敢说这不是红头罩的错吗？”

“是的，这确实是他犯下的罪……”

“而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心软，没有立刻将这个该死的杀人犯扭送到军警面前！”

“不，卡尔，拜托你稍微冷静一点。”布鲁斯甚至用上了please，“我不希望你在情绪冲动的情况下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他喘着气，脸在那一瞬间甚至显得有些狰狞，但很快，又渐渐融化成了哀伤。

而这也再一次刺激到了克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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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至少它还在那里！依旧有很多人生活在那里！也许我以前认识的很多人都死了，但总还有一些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