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为自己打气,耳边又听到了脚步声,本以为还是幻觉,因为昨夜已经听过太多次了,他仍旧蜷缩在原地,只是这脚步声好像越来越近,不是假象?
“上上上一任?”这事岑扶光只听了个大概,他也没在意,“反正是前朝的事了。”
闻绛鹤以为自己听错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靠着栏杆满心茫然。
—— ——
说着就要去抓她的手,江瑶镜一个侧身避开,“前面有人了,你好歹要点脸!”
他不理解,是真的不理解为何会沦为阶下囚?
昨夜他光明正大的拦着自己说着不着边的话,又堂而皇之的要送九族下去,还以为有多深的心智谋算,结果就关了一晚上就情绪崩溃至此?
不管如何呼喊叫冤,除了自己的回声,再无其他回应。
一晚上至少幻觉了无数次。
“你不仅要好好斟酌,还要从头到尾查探一遍。”
江瑶镜依旧看着脚下路,头也不抬的回怼回去,“当周围没有危险时你就是我最大的危险。”
江瑶镜不知见善的小动作,只瞬间就觉得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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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深处传开某人撕心裂肺的呼喊,而且声音已经沙哑,显然昨晚的他一点都不平静,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又哐哐敲着栅栏,离崩溃已经不远了。
怕摔?”
岑扶光摇头,“就关在这里,任何刑罚都还没动呢。”
秦王要关自己多久?
“来人了吗,快来个人,我又不是囚犯,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他猛地转身抓住栏杆尽可能地往外看,就看到一对璧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不会的不会的。
岑扶光从来不会偏听偏信,哪怕是太子,他也依旧会调查取证,只信自己查到的。
“这种人,口里的话只能信三成,还都是利他的话。”
这几乎算得上私设刑罚了。
不论是从穿着打扮,还是走路的闲适姿态,两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同频。
丢进来后什么动静都有,就是没有人。
这话他还真没法反驳。
“你还真是用完就丢?”
江瑶镜:……
把人惹毛了无数次又低声下气哄。
“我那还不是怕你无聊,逗你高兴么?”
也不知道到底图什么。
和寻常的地牢并无二致,两侧都是阴暗低矮的小格子,人在里面根本就站不直,只能蹲坐,转身都算勉强,长年累月的待在这种地方,不出三月就能疯。
他不会一直把自己在这里关到死吧?
他这人从来精力十足,一旦空闲下来就忍不住撩闲犯贱,而对象么,自然是江瑶镜了。
拍打了数次后,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不过见善大概给他喂了三分醉,没人的同时又在夜晚整出不少动静,是没有折磨他的肉-体,但精神折磨估计持续了一整晚,若是心智不坚定的人,一晚就足以崩溃。
他要是怀疑自己别有居心的话,审啊,你审啊!
江瑶镜才不理会他的小声嘟嘟囔囔嘀咕,只专注下楼,终于下到底层后,直接挣开了岑扶光的大手,只转头打量这地牢。
他来江南定是为了前朝宝藏来的,那江姑娘就是障眼法,秦王怎么可能是为情乱智的人呢,一定是障眼法。
“没事。”
“这原本是谁的宅子,居然还有地牢。”
明明自己是来为秦王解惑的,就算不被奉为座上宾,最坏的情况无非就是冷板凳而已,谁知秦王是真狠啊,直接把自己丢地牢了。
“不信我能保护你?”
“听听看他要说什么吧。”
“你折磨他了?”
没事的,没事的,最多两天就能出去了……
明明身处阴暗骇人的地牢,两人就跟闲庭漫步似的,和这环境极度不适,闻绛鹤有些直愣愣地看着江瑶镜。
岑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