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必要问了。

“这王家真龌龊，这是不声不响就把媳妇儿的嫁妆都给贪墨了……”

江团圆小嘴不停叭叭，“和离了，嫁妆肯定要带走啊，但要和离的那几位，嫁妆单子都找不到了！”

这当然也可以理解，显而易见的王家要出大事，想和离保平安也没问题，而且说不定还能带幼子走，总不能和王家一起沉没吧。

光是首饰一项, 就可以大作文章。

“俊俏？”

“那几位都嫁给王家十多年了，嫁妆里的东西混进王家物甚这正常，哪能算这么清呢？”

……

身为定川侯府的独苗，在首饰这上面, 江瑶镜还真没被任何规格限制过，除了不能用真凤图制, 其他任何都对她没有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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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去前面不知道那群爷们的事，就是后院夫人们，也乱得紧。”

“不止她们，还有几位没有想和离的，也找不到自己的嫁妆单子了。”

是了。

视线逐渐漂亮又迅速亮起。

“没有单子怎么搬东西？”

当然，律法也规定了，双方和离哪怕是休妻, 女子也能把自己的嫁妆带走，但除去那些娘家强势到可以压夫家几头的人, 谁又能真正把嫁妆全须全尾的带走？

实可以开始择婿了。

她的首饰花样甚至比宫里的贵妃还要足, 前朝后宫是两套体系, 贵妃不能用的图样东西, 而她是一品大员的家眷，还真的都可以用。

一说到热闹，江团圆立刻把某张原本可以逐渐清晰在脑海里的脸给丢了出去，兴冲冲道：“溪昌王家！”

更别提还有那主动给夫家用的, 或是给孩子的。

江瑶镜：“这不是挺好，还能有什么热闹？”

江团圆还在那喋喋不休，江瑶镜却心神一震。

江瑶镜：……

“这个说是我家的，那个说是长辈的旧物，根本就扯不清。”

她可以任意使用, 其他人却不是如此。

面带笑意问他，“哪个侍卫带你出去的？”

她们还未出嫁，首饰规格都是跟着家中父亲的品级走，或者说祖母是超品夫人的话，赏给她们点翠头面，她们也能用，年轻姑娘的首饰倒没多少人管。

“没有哪个呀。”江团圆眨了眨眼，“就他们一队人要出府，我尾随在最后面就跟着出去了。”

“生得可还俊俏？”

女子的嫁妆说是女子的个人所有, 但其实嫁入夫家后，只要几年，除却打上家族族徽的物甚和自己心爱的珍重之物, 其他小玩意融入家中摆设, 谁又能真正分得清？

更有那女子离世，嫁妆说是留给她的子嗣，但若嫁妆单子不再, 真正到她子嗣手里能有多少？而且这多少全凭丈夫的良心。

一品有一品的规矩。

有了。

江团圆拧巴着一张小脸，“王府的人一个比一个冷，就连那时常在你面前笑着的见善，私下里也是一副冷面阎罗样，吓人得紧，我根本不敢看他们的脸！”

“前面爷们都同意了，说可以写和离书。”

知道该如何再捞一笔快钱了，比男子捐官还容易！

“好几位闹和离。”

“但是居然都没了嫁妆单子。”

嫁妆。

基本能带走大半都是谢天谢地了。

男子可以捐官买虚名，女子为何不能？

但诰命夫人，朝廷大宴的正式场合，讲究就非常多了，半点都不能逾越。

得，完全没开窍。

嫁妆与其说是女子个人所有，不如说带着一笔丰厚嫁妆去填补新家。

反正她只要随心就好，若她一直不曾开窍那就留在自己身边，总不会叫她老无所依，若她开了窍要嫁人，自己也会送上丰厚嫁妆为她撑腰，总不会叫人小瞧了她。

女眷诰命这边，超品不说，基本没有限制，但一品才能上点翠，二品才能用红宝石，三品才能绘雪松。

看似有律法保障, 但嫁妆可以钻的空子实在太多了, 防不胜防。

对闺阁女儿倒是没有多大限制。

“你看的是谁家热闹？”

“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