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
她原本以为金屋是个比喻,是夸张的修饰,结果,具象化出来了?
“不行。”岑扶光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一想到这, 江瑶镜干脆两只手都拽着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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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明不信。
岑扶光也不挣扎, 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还能一直拽着我不成?我肯定要进宫回话的, 你要跟着一起?”
他怎么可能这么平静的接受皇上骤然改变他命途的决定?
“时间不够。”主要负责这件事的囚恶站出来平铺直述回话,“府里现有的金子都在这了,地板墙柱所用金子还在换,预计下个月就能全部更换完成。”
当初是皇上送他去军营的, 如今又是皇上要润物细无声的断了他的军旅。
现阶段确实不可能出大事。
“非得去?”
可岑扶光又不是他的提线木偶!
“你想太多了。”他一脸无奈,压低声音道:“是皇帝没错, 他也是我的父亲,不管为人臣还是为人子,我都不能放肆的。”
岑扶光:……
回到秦王府后,根本不给江瑶镜欣赏王府的机会,带着她直奔准备好的金屋,把江瑶镜往里面轻轻一推,“你的金屋,自己琢磨怎么搬走吧。”
江瑶镜:……
“眼看着权势就要没了,钱我必须握在手里。”
“我要住金屋,搬金屋。”
秦王是忍气吞声的主?
当然不是。
“恩, 挺好, 真孝顺。”
岑扶光冲着目瞪口呆的江瑶镜挑眉,“都是你的了。”
在船上的时候他一眼看不见自己就要到处找,如今居然舍得放自己一人回侯府了?只看着他的眼睛,一如这段日子的笑意,没有任何戾气,整个人看起来平和极了。
江瑶镜进马车的动作一顿,直接回身,还用力握着他的手不放。
江瑶镜:……
岑扶光直接掐着腰把人送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同时吩咐一声,“回王府。”
但江瑶镜心中的不安却愈发扩大,福至心灵,直接问他,“你是不是要去大闹乾清宫?”
“必须去。”
事情都是皇上一个人的决定,虽然手段非常温和,也是独断专行。
“你好好养胎,不要跟着我担惊受怕。”
而且这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不把乾清宫捅出个窟窿来都对不起他这两年的恶劣名声。
一路黏糊到了京城,岑扶光护着江瑶镜下了船,又亲手把她送进了马车,他却没上,只站在外面,笑道:“你先回侯府,我过几天来接你。”
这只是神来一笔的猜测, 甚至问出口前脑子里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是问出口后,自己短暂诧异之后, 紧随而来的旧事恍然大悟, 甚至这才是符合他性情的。
岑扶光:……
满目金黄,空气里都是金钱的味道。
“等你此次进宫再回来,说不得秦王府的匾额都得被摘下来,我得趁你降爵之前,感受感受亲王府的富贵,万一后面没机会了呢?”
江瑶镜挺着还没显怀的肚子,仗肚逞娇的劲儿拿捏得可足了。
江瑶镜确实不怕,虎毒不食子,且皇上现在很多事情都还需‘仰仗’秦王呢,哪怕父子两吵个天崩地裂,哪怕父子互殴,后面不管心里如何想,可表面上一定会和好的。
“行。”
就不说王府早就备好的金屋了,祖父都不在家,自己一人回侯府做什么?
直接撑着岑扶光的肩膀下了马车, 仰头看着他, 慢悠悠道:“我要去秦王府。”
“祖宗。”岑扶光一把揽过她躲在马车后面, “这段时间你不要跟着我,我跟你保证, 绝对不会出现危机生命的事情。”
“拒绝没用, 我就要去。”
“不用了,换成了金砖直接拉到定川侯府去。”
江瑶镜手里的劲儿更大了, 甚至不惜下蹲借力,就死死拽着。
江瑶镜直接转身找见善他们。
“孩子是你的,你得养。”
她眨了眨眼,默默松开手。
……
“怪不得皇上要薅你羊毛。”江瑶镜咽了咽口水,“我也想薅你羊毛了。”
“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