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巧笑嫣然的她，上前一步，骨节分明的大掌覆在她的脸颊之上，拇指正好落在朱唇的边缘处，轻轻摩挲，和她脸颊绯红同时出现的还有他眼尾那一抹更艳丽的红。

既然是真的,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竭力回想当日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次的记忆没有蒙上浅雾，十分清晰明了。

丢死人了，居然被亲晕了过去

当然可以。

不明白她为何动心，也惶恐她何时又厌了自己。

岑扶光忽然有点想哭，又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江瑶镜抿了抿唇，移开了眼神，“你和我一起审程星回的那天。”

“或许是我觉得那日的风很和熙，又或许我觉得那日的天很暖。”

点头。

如今她自己本人都给不出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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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我, 和从前的我，并无多大区别？”

“你喜欢我为你争风吃醋？”

所以, 是真的？

“一定要有一个理由吗？”

没有理由不也坚持到了现在？

它很远，也很稀薄，但却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又或是我真的很喜欢你这张上了脂粉的脸。”

其实依旧没有得到答案。

沙丘已经出现绿荫，鲜花还会远吗？

“我可以亲你吗？”

本来就红的眼尾更添数分潋滟。

柔嫩相贴的那一刹那，岑扶光恍惚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岑扶光是懵了又懵。

他认真看着江瑶镜，虽然视线移开不和自己对视，但显然她说得是实话, 因为她自己脸上都有一抹深深的无语。

审视完毕后，困惑依旧没有得到答案。

“如果我喜欢有人为我争风吃醋，那我就不该整日呆在家里, 我该去宴会，去闹市, 去结交新的男子。”

他斟酌着开口，若真要较真和以前有什么不同的话, 大约就是因为程星回在, 让自己的醋意有些按捺不住, 一直游走在爆发的边缘。

江瑶镜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伸手攥着他的衣襟，垫脚，主动贴了上去。

江瑶镜退后一步, 歪着头看他, 却又没看他, 仿佛也在回忆当日。

岑扶光：？？？

为何惶恐？

她笑了笑, 柔柔道：“忽然就动了心，没有理由，不可以吗？”

明明没有得到答案的，但偏偏，自己这段时间上下乱窜的这颗心，忽然就停在了该停的地方，即使依旧上不着天下不触地，甚至四周依旧隐约可见荒芜的沙丘，但遥远处的那抹绿意忽然就出现了。

俯身低头。

都没有新人，只有你这一个旧人, 怎么争？

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 审视那日的自己。

就恰如当初的我，对你一见钟情，也没有理由。

——

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平铺直叙，没有任何颤抖，但江瑶镜不知道为何，敏锐地抓住了深藏其中的惶恐。

江瑶镜：……

这里面怎么还有那个讨厌的、厌烦的, 前夫的事情？

“那为何……”

看着近在咫尺的朱唇，颤着的飞睫一顿，不知为何，又抬起了眼皮，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

不理解他为何惶恐。

岑扶光：……

“又或是你玩刀的手法吸引住了我。”

但我可以主动奔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