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拿不准宫祈安现在是什么情绪，听不出来也看不出来。

付然蹙了下眉，没等他再多想些什么忽然又听见宫祈安问道：“你有哪句话说的是错话吗？”

关门

“那打完了吧，”宫祈安看见里面打开的窗户眼神略微一顿，“走？”

“……”

“行，知道了。”

“不是错话那你道什么歉？”

他转身朝外走，却在转身的门口差点撞到人。

真是……他闭了下眼。

“随便走的。”付然应道。

这人面上没有表情，态度不容置疑，还是那股熟悉的霸道劲。

他闻言一愣，“倒也……说不上错话。”

但好在宫祈安是个长嘴的人，他直接问道：

其实每句都是实话，但只是选择了一种不太舒服的表达方式，他的脾气很少会有这样做的时候，心情不爽要么一句不说，要么该骂骂该打打，这种阴阳怪气的事他很少干。

付然侧头看了宫祈安一眼，没说话。

“没什么。”他摇摇头。

“先说好，我没偷听，”宫祈安没什么表情，看样子也的确是刚走到这。

付然沉默地看着宫祈安。

的喧闹这才忽然一股脑涌了进来，付然撑着窗框站直了身子，沉默了好几秒钟才道了谢。

宫祈安。

他朝里看了一眼，“你怎么跑厕所来打电话了？”

“你今天状态不对。”宫祈安侧过头看过来问他。

还要一起走么？

他刚才状态的确很不好，从最开始接完监狱的第一通电话开始，就陷入了一种不怎么正常的焦躁。

他缓缓舒了口气，应了一声“嗯”往外走。

竟然连这都托了宫祈安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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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厕所的环境说脏到不至于，但看着也不能算多干净。

“我回来是想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吗？”

付然听完直接顿住步子，他愣了下然后笑了。

宫祈安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下头，接着人就先一步走了出去，脚步声干脆利落地响在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越来越远。

不知道宫祈安去而复返是怎么了，但这人果然一向不拖泥带水。

“嗯，”付然微微用力攥了下拳，“没有。”

在走廊听见宫祈安的声音之后本来多少有些缓解了，可后来看见那个高挑的女人，再看见宫祈安和她之间的那种一个世界的熟稔氛围，全都让他非常……不爽。

“我，”付然顿了下承认，“嗯，是不太好，说的话让你不高兴了？我道歉。”

“真的没有？各方面的。”宫祈安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