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太宰伸手戳他的脸，指腹摁出一个肉窝。

——咒灵等级的忽然提升，会不会和这个人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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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太宰治也在暗自审视他。

他们交流时，中原千礼就坐在边上，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吱声。

五条悟默不作声地想着，一边打量‘芹泽雅也’。

虎杖悠仁大惊：“我得绝症了！”

伏黑惠也很震惊：“他跑得那么快，居然没有咒力？”

不仅说谎漏洞百出，紧张时也完全是一脸“我心里藏着事你们可千万别问”的样子，好像戳一下就会炸毛。

他落地，以六眼巡视周边，确认「魔女」死得一干二净。

这只咒灵确实也在他的任务列表里，评定为一级，从现场的残留、交手的轻重判断，「魔女」大概率拥有准特级的实力。

太宰治：“恰好路过。”

五条悟弯下腰，盯着他看了三秒，得出结论：“如假包换的普通人。”

凭着仅存的印象，虎杖颠三倒四描述一通，他尽可能表达自己的感受，五条悟听得很认真……

半天后，白发少年一脸严肃地说：“原来如此，根本没听说过这种情况。”

中原千礼：“…………”

——对面的嚣张白毛，是否也是‘穿越’的幕后黑手之一？

五条悟：“恶灵？什么情况？”

虎杖悠仁揉了揉眼睛，困惑道：“伏黑，你的狗狗还在边上吗？”

“跑得快，可能是先天身体素质好吧。”五条悟若有所思道，“不过，你身上的咒力残秽……嗯……”

“你们两个，还好吗！”

五条悟：“那倒也不至于吧，你看起来很健康。恶灵有告诉你们，他的名字吗？”

虎杖悠仁大受打击：“诶——可我还以为我也会是特别能力者……”

太宰治骤然撤了手，移开身体，他失去支撑的臂膀，往前扑倒在地，差点吃了口草。

中原千礼欣喜道：“五条先……呜哇！”

“……两面宿傩？”

“只是蹭破了皮，现在不痛了。”

“我也是我也是。”

“你干什么！”中原千礼说。

“刚才虎杖被恶灵附身了。”伏黑惠说，“五条先生，你看看他有没有事。”

“我没有抱男人的兴趣。”太宰治嫌弃地说，“男孩也一样。”

虎杖悠仁回忆着：“就是，突然有一个东西闯进来，我没办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了，他还说要把所有人都杀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五条悟凉凉道：“那是有点巧了。”

除了魔女的咒力，还留存着他未见过的色彩，隐隐约约，像下雨时散开的雾气。

少年们眼神交锋，互相揣测，暗自忖度。

五条悟顿了顿。

五条悟：“你怎么在这，芹泽雅也？”

伏黑惠低头一瞥：“在。”

虎杖悠仁似懂非懂：“喔喔……那我是普通人，还是咒……咒能力者？咒术师？”

交给他的任务，还敢搞这种小动作？还是‘窗’的工作失误？

虎杖悠仁：“有，但没说完，他叫两什么……”

脚边，黑白玉犬应声摇摇尾巴。

五条悟莞尔，自己先一步否定这个猜测：“应该不能是两面宿傩，诅咒之王复活？那也太惊悚了。”

虎杖悠仁惊讶道：“可我现在完全看不到它们了！明明刚才在屋子里还是能看见的……”

“……”

“这个啊，是你刚刚在咒灵简易领域里的原因。”五条悟随口为小孩解惑，“一般人看不见咒灵，除非濒死，又或者是附近咒力浓度过高，可以短暂看见。现在咒灵被消灭了，你就不能看见咯。”

小朋友们之间则单纯多了，只有互相关心和劫后余生的喜悦。

熟悉的声音，中原千礼悄悄掀开眼皮，仰起头，看到他吊儿郎当的笑脸，安全感倍增。

“我很好，小千怎么样？”

“不知道。”虎杖悠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