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此踏上旅途, 四五天功夫，围着东京转了一圈，乱入咒术师任务现场，杀了几只一级以上的咒灵，从咒术师那抢了几个没什么用的低级咒具, 真实收获几乎为零——首领宰通过这种方式熟悉规则。

魏尔伦微笑：“是谁嘲笑你？告诉我，他们的名字。”

他摇头：“不行。”

当然没有那么容易。

“……抱歉。”他牙关发颤，“我无法坦白，但我向您发誓，这与首领失踪无关”

“嗯。”

“你会来接我放学吗？”

魏尔伦：“我给你买书。”

中原千礼：“好耶！”

中原中也冷冷地说。

头晕眼花，眼前发白，类似‘低血糖’和‘缺氧’的反应，似乎很常规。

“找咒具。”

“闭嘴。”

如是重复几天，他觉得在外面飘得有点累，也感到无聊。

晕眩之外，他经常感到饥饿，吃多少都无法填满无底洞一般的胃口，像后知后觉迎来了青春期。

首领宰是一个将‘忽悠’篆刻在dna里的男人, 待中原千礼睡去后，他与魏尔伦进行谈话，第二天醒来, 魏尔伦告诉中原千礼：“走吧, 我们去找能够触发特异点的‘特别咒具’。”

脏活累活自然轮不到中原千礼，他要做的, 只是到一个地方, 找安全舒适的角落坐下, 等待, 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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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伦自有一套油盐不进的逻辑，和人机交流，必然会被绕进他的怪圈，最后都指向‘你是我的弟弟，所以不许和别人接触’。

中原千礼：“我想去上学。”

中原千礼小朋友，似乎拿出了比他更容易、更高效的解决方案，一劳永逸。

中原千礼：“可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呀, 不如白天你们去工作, 我去上学, 等晚上结束各自的事情回家，我们可以一起吃饭, 看电视，玩游戏。”

他说着说着，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发黑，卡顿了下，没能说下去。

首领宰叹为观止。

沉思足足十秒钟，魏尔伦略一颔首，幅度极其矜持，“好吧。”

“拜托，保罗，这是我的请求。”

‘咒具’这个词，是昨天从五条悟那无意听来, 首领宰拿来，编了个看似有理有据的猜测。

“真有意思。”他缓缓开口，“你也是，混蛋太宰也是，你们一个两个，都把我当傻子，以为我看不出来——”

“您……”中岛敦小心翼翼地觑他，“您还好吗，小心身体。”

魏尔伦：“上学？”

“可以。”

中原千礼：“……没有人啦！是我不想当文盲。”

这对中原中也的身体素质来说，相当反常。

“那你们白天去哪里呢？”

中原千礼：“不上学的话，我就会变成文盲，这下，别人都会嘲笑我。”

中原千礼略一思索，双手合十，接着握拳，放在下巴处。

——真是这样吗？

魏尔伦考虑几秒钟, 隐约被说动，但对于人群的反感还是占据了理智上风。

他抬起头，眼睛圆滚滚，递给魏尔伦一个小动物一般湿润恳切的眼神。

魏尔伦：“……”

魏尔伦表示拒绝：“你不需要与那些人打交道。”

……又来了。

首领宰回忆起自己那个世界来势汹汹的魏尔伦，与面前这个有求必应的保罗根本不像一个人。

中原千礼：“我念小学一年级。”

中原千礼整理东西，欢天喜地地跑来跑去。

一问一答，和谐极了。

“可以带一份可丽饼吗？”

某种程度上像提前看过游戏攻略，他兵不血刃地解决了问题，没有让中也念出那句命令式。本以为保留了中也得知自己人类身份的权利，会让一切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却避无可避地走向衰败。一片坍圮中，找不到病因。

中原中也不怒反笑，那是一个气愤到极点的笑容。

既定程序弹出404错误页面。

由于拥有同位体的记忆，他在魏尔伦前去袭击旗会的路上，先一步拦下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