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陆南扬的目光跟着谢泉的手指移动。

他居然完全把闻飞他们忘在脑后了。

谢泉的手指移动到最上面的那颗星星，说：“在一些民间传说里，牛郎和织女相会时搭的那座鹊桥就叫天津，也有说法说天津是护送他们相见的一位仙女的名字。天津四看上去可能没有牛郎星和织女星亮，但其实是人类已知的最亮的恒星之一。它的直径大约是太阳的220倍，质量是太阳的20到25倍，只是距离我们太遥远了，足足有2615光年。”

出话，垂在身体旁侧的手指神经质般地抽动了两下。

“正北方向，有一颗这周围最亮的星星。”谢泉伸手指向北边，“那是北极星，处在地球自转的轴心上，无论其他星星怎么斗转星移，它的位置都固定不变。”

陆南扬皱起眉，接起电话，“喂？”

好不容易开了个头，手机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响了。

衣料的摩擦声窸窸窣窣，在视觉被剥夺的环境里，对方的呼吸声忽然被放大了好几倍，清晰可闻。

陆南扬还没有反应过来，谢泉的胳膊就探过来直接拿走了立在旁边的手机，关闭了手电筒功能。

“抬头。”陆南扬听见谢泉说。

“这是牛郎星、织女星和天津四。”谢泉说，“这三颗差不多是夏季夜空中最亮的三颗星星，就算在城市里，只要像这样避开灯光，也很容易就能看得见。如果空气再好一点，就能在牛郎星和织女星中间看到灿烂的银河。”

于是在黑暗里，星辰像瀑布似的铺洒在夜色里，笼罩在他们的头顶。

陆南扬看着谢泉淡灰色的眼眸，移不开目光。

他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谢泉，却一下子全堵在了嗓子眼，“你——”

“呃……我，出来上厕所了，马上就回去。”陆南扬一边解释一边站起来。

“那天晚上，天气特别晴朗，一朵云都没有，就跟今天一样。”谢泉抬起头，望向头顶的夜空，忽然伸手指了个方向，“北边最亮的那颗星星，你能看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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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灯关上。”

“什么？”陆南扬顺着谢泉的目光抬起头，有些茫然。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漆黑，陆南扬的手下意识朝旁边摸了一下，刚好触及到另一个温热的源头。

“在北极星的左上方，就是我们头顶这一片。”谢泉的手换了个方向，指向头顶，“有三颗很亮的星星形成了一个三角形。这颗，这颗，和这颗，能看得到吗？”

对面传来闻飞的声音，“还喂！你人呢？死哪去了？这么大个图书馆你跟我们玩躲猫猫呢？”

陆南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还真找到了那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