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皇额娘会怪孤早前没去看过她吗?”
她正在七想八想,胤礽悠悠的语调徒然传来——
但有了明确目标的毓敏,如今可是把教导好小太子当做自己任务的,
上次她可是安慰过他了,这次可不会再惯着他,
“也该是时候去亲自祭奠皇额娘了……其实有你提前知会孤,孤有心理准备,但当皇阿玛真的提及此事,孤心里还是……”
胤礽翻了个身,趴在榻上,头压在手臂处,声音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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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就得治!
胤礽瞥了她一眼,仰倒在榻上,双臂叠起,放在头下,仰面瞧着床帐上的花纹,一时没有答话。
胤礽轻笑了一声:“皇阿玛说孤长大了
的思绪中逐渐睡了过去。
毓敏狐疑看了他两眼,
胤礽从手臂中抬起头看过来,犹如小包子的脸皱做一团,双唇紧紧抿着,
“起来,给本座起来!爱新觉罗·胤礽。”
又一次被推倒的毓敏额角直跳,
她话音未落,胤礽猛的挥了下手,一下就把她拨到一旁,
“此乃小事,而且有礼部拿章程,孤估摸着明年许是才会正式去。”胤礽也明白,又自顾自的说道。
熊孩子熊劲儿又上来了!
“而且你若真心中难过,届时大可借机同仁孝皇后亲口诉说……”
难怪当初她一提,他就那么大的反应。
既期待又紧张,还隐隐透着些许伤怀。
何况,又不是只有他一人幼年丧母,
“怎么了?瞧着你脸色不大好?”
“如你所言,经前日校场一事后,詹事府等大臣向皇阿玛提了孤出阁读书一事。”
“哎呀别难过了,本座那日不是同你说过了吗?天底下哪有会怪儿子的额娘
要是前一日,她还压根不会理会他这该死的性子,
直到第二日辰时过半,毓敏才见到请安回来的胤礽,
“你看本座,看着本座!”
这件事,她不早就说了吗?
他这一眼,看的毓敏有些莫名,
她在现代先是幼年丧母又是成年丧父,又没有他这条件,自己艰难活那么久,
“所以呢,你在烦恼什么?”
“到底怎么了?”
自然不可能任由这熊孩子自己耍。
毓敏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又跳到他面前,
从小到大,可从来没有对好心安慰自己的人这样过。
毓敏这才知晓,原来在此之前,宫中都禁止提起仁孝皇后,
“你懂什么!”
难道出事了?别不是因为上次校场的事,康熙看出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