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跟她兜圈子！

潘柏雷在那头嘿嘿地笑起来。

“你要不要来看看我心烦意乱，坐立难安的样子？”

第二天周六， 梁芝欢不肯来球馆。

毕正心口又像被撕扯了一下。

跟别人谈判的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目标清晰、有条不紊、趋利避害。但对象换成了梁芝欢，思路和节奏怎么就乱作一团？

她的防御心太重，他又不愿死缠烂打、放低姿态。他是先动心的那一个，注定是弱势的那一方。

“怪不得那个笨蛋今天不敢来游泳了。我估计她还躲在家里，绞尽脑汁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对这种只有他身处煎熬，而她置身事外的兜圈子失去耐性。

“哈哈哈哈……这就是你选择的告白方式？”听完昨天的故事结局，潘柏雷笑到全身发颤。

“又不是谈判，占不占上风有什么关系？我就忠告你一句，别把人吓跑了。”

然而，他又悲催地发现，摊牌也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可能因为她总有本事气得他跳脚，然后还装作一副与她无关的无辜模样。

所以，很好！果然把人吓跑了！

不一会儿，潘柏雷打来电话，刻意压低的声音深沉有力，听上去颇有点兴师问罪的味道。

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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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毕正觉得挫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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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正一拳砸在车身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是问话，还是严刑逼供？她怎么一副惊慌失措、坐立难安的样子回来？”

毕正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画面。梁芝欢拿着花， 一边摘花瓣一边默念“喜欢我？不喜欢我？”， 本来绷着的脸也忍俊不禁，忽然变得柔和起来。

很多时候，明明他已经做得比较明显， 但她就是接收不到！

噩梦成真。

毕正狠狠掐了掐眉心。

“还不如我建议的直接一点， 你明知道她对你的电波不感冒。”

说白了，他不知道该怎样在摊牌这件事上用力？

即便是弱势的那一个，他也想要强势一点。

也许在她印象里，他充当了太久的朋友、“知音哥哥”、甚至是——毕正皱了皱眉——“dybro”的角色？所以潜意识里，一时无法接受和他这种男女之情？

毕正气呼呼地喊了一声，却只见那仓皇而逃的背影越跑越远，犹如惊弓之鸟，最后逃得无影无踪

“潘总是要替助理出头吗？你搞清楚，我跟她，我才是处在下风的那一个。”他忿忿的语气里满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