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叫部车吧？”

“怕冷还穿这么少，”他好像看不下去，“要好看不要温度。”

他走到路边，招手拦下一部出租车。梁芝欢跟他一起坐在后排， 一路谁都没说话。

黄浦江两岸的灯光将繁华的夜景衬托得格外璀璨，江上繁忙往来的游船也是灯火通明。

“不行啊？我又不差。”对他的嘲弄，梁芝欢瞪了下眼。

“我很怀念那个时候的我们。”

“你居然对工作有抱负了！”

潘柏雷长舒了口气， 换上轻松的口吻：“走吧，送你回去。”

“你还记得我们三个在泰晤士河边拍过合影吗？”

“昆明应该会暖和很多吧？我现在都不太习惯上海的冬天了。”梁芝欢吸着鼻子说。

潘柏雷愣神了一会儿。

从餐厅出来，梁芝欢脖子一缩，又裹紧了身上的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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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太饱，我想先走一走。”

她说的是董事长的助理高枫，潘柏雷不满地翻了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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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起走吧。”

“我也……不习惯。”潘柏雷跟她一样吸着鼻子。

“为什么不？刚好适合我，又可以升职我不可能一辈子只做助理吧？”

“很快高助理就能帮你啦！”

“我还不是为了让你吃饭的时候心情愉悦一点。”

她笑了笑：“偶尔可以。”

于是，潘柏雷陪着她沿着滨江步道散步。

潘柏雷笑起来，过了一会儿问她：“房子找了没有？”

潘柏雷神情幽然，嗓音沉沉。

比起厦门，这里更热闹。

“那边的人事还在帮忙看。”

“”

“所以你是铁了心要去昆明了？”

“今天特别冷啊！”她走进去，在他对面的空位上坐下，两只手仍然抓着胸前的披肩。

潘柏雷仍然对她一走了之颇有微词，碎碎念他没有助理后多么多么地悲惨。

曾经毕正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寒暄到底为止，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彼此的工作进展。

“你不要装文艺好不好？”梁芝欢忍着鼻酸笑道。

但也更冷。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习惯我们三个走着走着就走散了，变成形单影只一个人。”

窗边的一个位子上，从里面朝她挥了挥手。

梁芝欢面上黯淡下去：“你非要把我弄哭吗？”

“你现在知道为我着想了？”他挑起眉毛。

那时候，她为了毕正要离开，而现在……是为了躲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