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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很想问，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是i的？”

两个虚弱的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他们想过凌添的马甲掉下来的那一天会有多热闹，没想到居然那么平静。

因为他始终都知道，凌添就是凌添。陪伴在自己身边，为他铺平前路的同伴，并肩作战的队员，相伴一生的爱人。

拖了张椅子坐下，戚意就这样盯着凌添的眼看。看他的睫毛不受控制得颤抖，还想悄悄看戚意一眼。

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交织的手和温柔的眼神，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了。没有什么惊天骇俗的大吵大闹。

“等等，小意，有些事情，我还想和你说。”

戚意重新坐回位置上，凌添扭扭捏捏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好笑。他什么样子戚意没见过，还在这里那么纠结。

“甜心~”

“小意”

“你瘦了。”

想了一想，确实有那么一回事情。戚意当时一着急，直接连名带姓地喊了一声凌添，估计也是那一声给他喊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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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添叹了口气，确实是他瞒着戚意没错，虽然是因为没法暴露身份，但总归是他理亏。

美人。戚意走到他的床边，默默看着他表演。

戚意笨拙地尝试安慰凌添，被凌添一把抱住。

“什么事？”

戚意抱紧了凌添，对上了凌添茫然的眼神。

“你也是。”

凌添的睫毛抖动得更厉害了，但还是没有要张开的意思。反而闭得更紧，戚意做了好久思想工作，才没直接上手。

凌添抓抓自己的头发，有些懊恼。他明明很想再一次和戚意相见，却还是昏过去了那么久。

“i顾问。”

“凌添。”

护士长和张局都那么说了，他还在这里装。装给谁看？戚意吗？他可不信，但能陪他玩玩。

这下他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像个正在筛粉的筛子，就怕人不知道他是装出来的。

“那也要看看谁先瞒着我的。”

戚意坏心思地贴近凌添的耳朵，吹了口气，让他一个激灵，都要跳起来躲开，戚意又缓缓开口。

“小意，你别捉弄我了。”

“别这样，医生说了你醒得还算早的。”

这下，凌添和认命了一样，张开湿漉漉的眼睛，水蓝色的瞳孔里装着无奈。

“回家吧，我给你去办手续。”

“准确来说，是二十六天半，你也真行，那么怕黑也敢冲进来。后面你身体问题不大，就是恐惧不想醒过来。”

“听他们说，我昏过去了快一个月？”

“你在大楼里的时候，我虽然神志不清，但还是听见了你喊我凌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