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转身去拉车门。

周慎辞勾起唇角：“我没有生气，谈不上原谅。”

“凌小姐，你姨夫的事并非我意气用事，只是白纸黑字上就清清楚楚写着的。”

周慎辞并未理会。

“帮我查个人。”

疯狂、淋漓。

凌以棠笑容变得僵硬，丢下一句：“下周五见。”

周慎辞就那样盯着他们看了好久，直到被寒风吹得失去知觉，才缓缓地将手中的玫瑰放在了被白雪淹没的信箱上。

一辆粉色的帕拉梅拉停在了周慎辞的迈巴赫后面。

周慎辞抽走邀请函，随手将它丢进了车里。

车门打开，凌以棠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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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包里抽出一张邀请函递给了周慎辞：“下周五是我生日，你会来的吧？”

上面是漂亮的花体字：【凌以棠诚邀您参与我8月9日在世纪饭店举办的25岁生日宴……】

她将邀请函塞进了门把手里，“就算不是为我，这些关系你还是要维护的吧。”

“你不会以为我是来替我姨夫说话的吧？”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拾起那粉色的卡片，打开看了一眼。

周慎辞没有接。

凌以棠一直乖顺的表情也出现了裂痕。

便扭头走了。

忽然，远处照来一道灯光。

凌以棠接着说：“我听说贺公子有对象了，就想着哪天大家一起聚聚，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楚言。”

他的目光停留在8月9日的字眼上。

“既然原谅我了，那我希望我们还可以和从前那样相处。”

“周哥。”她喊周慎辞。

等待的过程中，他反复思考着分手那晚的场景。

“她的风评不好，又跟了贺靳西，却还在你面前晃悠，我觉得很不妥，一气之下才和姨夫说了这事……”

射着路灯的光，莫名的有些寂寥。

此刻的情景和三年前的圣诞节重合。

“所以呢？”周慎辞打断了她。

“所以，”凌以棠靠了过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彼时美国的某个小镇漫天大雪，昏黄的灯光下是纷飞的雪花，像是黑夜的尘埃，落在额前的碎发上也不会消融。

对啊，下周五是8月9日。

“曹市长也会来。”

周慎辞侧过身摁灭烟蒂，重新又与她拉开了距离。

“不去。”

他们围着同款的红色围巾，像是雪夜里燃烧的火簇，连影子都是温馨的。

“哎，等等。”凌以棠喊住了他。

周慎辞神色冷淡：“哪样？”

周慎辞站在街角，高大清阔的身影隐在路灯照不到的暗处，那张由上帝亲手精心雕刻的脸庞微微泛红，深黯的眼底映着一个女人小小的背影。

“轮不到你来指点。”周慎辞冷声道。

凌以棠笑而不答。

周慎辞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周慎辞偏过头，稍抬下巴朝她示意。

她撩起耳边的长发，婉转抬眸，道：“商业上的事我不懂，也懒得懂。今天我来找你，只是诚心想求你的原谅，我不该去插手你公司的事情。”

虽然打招呼的方式有些冷淡，但凌以棠并不介意，反而走到了他的身旁。

她一头栗色的长发垂至腰间，身着白金香奈儿背心裙，是电视剧里常见的温柔千金的形象。

她身边站着位仪表堂堂的年轻男士，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凌以棠语气俏皮起来：“那我就当你原谅我咯？”

回酒店的路上，他拨通了电话。

“噗。”凌以棠笑出了声。

“周哥，这次是我冲动了。”她声音很轻，带着点儿近乎低声下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