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盘着双腿，一本正经地坐在茶几对面, 语气柔和却充满了来自“母上大人”的压迫感：“楚祎念，为什么要帮助叔叔？”

楚言没有点明贺靳西的挑拨离间和断章取义。

“你是我宿醉时可以倾诉的对象，是人走茶凉时也会留在我身边的存在。”

念念小嘴撅得可以掉油瓶：“妈咪你说的，要乐于助人呀。”

“嗯，不错。”楚言给予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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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唇，道：“贺靳西，我们只能止步于朋友。”

“不会。”楚言轻扯唇角。

“不能。”她拒绝得坚决，同时又像是舒通了滞闷许久的情绪。

念念身板挺得笔直：“和妈咪报告。”

晚霞将楚言的脸染上了热烈的橘色，可残阳却是冰冷的，没能将她的心升温半分。

楚言：“他也助力了我的事业，这是双向的。”

“我陪你的时间不比他短，我甚至看着念念从婴儿长大到现在。”

但那时他觉得无所谓。

她是第一次当妈妈, 不确定要如何做才是对孩子最好的, 便决定先观察观察再说。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最对的时刻”，那么楚言可以确定就是现在了。

他坚信楚言只会在他的身边。

仿佛听到了宣判，贺靳西那双凤眼第一次黯淡了。

楚言走远了。

而贺靳西也未把心意和盘托出。

楚言半眯起眼睛：“那妈妈和叔叔你要帮谁？”

又或许，是因为她还没有绝望呢？

“不是这样的，”他苦笑，“我同样可以帮你。”

你真的这么爱他吗？”

这或许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但你连与我合作的可能都不曾考虑。”

那年他去找楚言补课，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她。

念念毫不犹豫：“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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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到他甚至忽略了她有个孩子。

“那么，再见。”

楚言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以后如果叔叔再悄悄找你, 你要怎么做？”

因为她实在是太漂亮了。

“贺靳西，我们从来不是那样的关系，以后也不会是。”

贺靳西摇了摇头。

圆

他曾试探过父母，若是娶了单亲妈妈会怎样，得到的答案自是不明朗的。

【alexie，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后续了。】

直到周慎辞的出现，他才意识到威胁。

“身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为什么回国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她本想问问小家伙“讹”了周慎辞多少钱，可又想到自己小时候被母亲剥夺隐私的各种事情, 迟疑之下最终并没说出口。

“他可以是你的前任，我就不能成为你的现任吗？”

“再见。”

贺靳西看着她的背影，编辑了一条信息。

沉默良久，贺靳西终于开口：“这么唐突，真是抱歉了。”

那晚, 念念小朋友回家后，经历了她小小人生中的首次“非正式面谈”。

二人相顾无言。

“可我没将你当做朋友。”他说。

原来她也不是没有选择的啊。

贺靳西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