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对不起。”

“我。”

谭侃侃望定他，光线太暗，彼此都大睁着眼睛，也只能朦胧地望着对方的脸。

这忽然让林沫有了共鸣，要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更是极度糟糕。

“为什么不把这里弄得亮些。灯都哪去了？”

“十秒钟什么？”

多数，他也不至于太难忍受。

“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为什么不和我握手！”

他竟然就原谅了，

“我今天心里也糟糕。”

但他也没有离开。他忽然陷进这种昏暗的氛围中了。

倒换林沫不知说什么了。

“你想怎样？”

“什么意思！”

“十秒钟，离开这里。这是实验重地。”

“谁会要关掉所有灯？”

林沫朝那个人影走去。

难道前途之路，唯有如此才能铺就？

所以，每当环境变得昏暗和不真实，他都能嗅到一股欲望的味道。

“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你。“

“你很帅。”林沫竟说。

他在电梯前查看楼层说明，尖端技术部，26楼。

“关掉了。”

“我没看到有这样的警示牌，也没看到警卫。”

要知道，什么样的客户他都对付过，比谭侃侃还古怪恶劣几百倍的客户，他都能轻松搞定。何以一个谭侃侃，就不能征服？

走进电梯时，他还曾有一时的念头。为何对这个家伙，他要如此耿耿于怀？

“你走错了方向。出口在你身后。”

“我有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伤害一些毫不相干的人。我不知道。”谭侃侃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

谭侃侃有三秒钟一动也不动。

林沫一直走到谭侃侃面前去。“那你让警卫来抓我吧。”

在一年多以前，他就是在这种氛围中、在矛盾与挣扎中，服从了顶头上司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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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又闻到了那种味道。昏暗中的折磨人的欲望。

林沫转头寻找，离他并不远处，一个白色的人影在黑暗中看不清。

“说清楚就没什么了。”林沫叹了口气。

“这是内部人都知道的。无须警示。”

为了什么，竟一时也说不清楚。

星辰满天时，嘉年华会的娱乐节目正酣。

可想到即将要陪一位年老的外国人，真是让他心情糟糕。

形状各异的实验室，从玻璃门投出不同颜色的灯光到走廊中，就好象进了一个灵异空间的游乐园。

尽管光线很暗，还是能隐约看到谭侃侃眼里闪动的伤痛。他是有伤心事吗?

他许久也没有找到谭侃侃。

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26楼灯光黯淡，林沫独自游荡在走廊中。

眼泪莫名其妙地涌上来。

他和一个曾和谭侃侃一同出现的技术部员工搭讪，得知谭侃侃一定是回了实验室。

“你还有十秒钟。”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

林沫发现他怎么也找不到谭侃侃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