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廖峰的谈话结束。谭侃侃缓缓地走去希安的房间。

你在说什么？……”

“然后呢？”

人的一生当中，只有一件事是根本无法选择的，那就是你的出处。。

龙井茶的气味不知为何竟然完全闻不到了，那缕一纵即逝的舒爽香气，象一段无法追回的美好时光，只留给人帐然若失的伤痛，让人挽惜不止。

“那些人是什么人？”医生继续问谭侃侃，“我刚刚在餐厅遇见那个中国人，他送了我一杯中国的好茶让我品尝。很奇怪，他竟然还对我表示抱歉。说是需要我在这里呆上几天。现在暂时不能让我离开。为什么？”

谭侃侃歉意地望向医生，将实情告之：“我们被软禁了。”

廖峰的话停在这里，两人之间曾安静的出奇。……

你可以把一生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为自己的咎由自取。唯独父母，是你最无辜的‘选择’，一生中悲与喜的源头。善也好，恶也好，都无法改变，却又无法不去维护和依恋。

坐到希安的床前，谭侃侃黯然失神地望着这个曾经的挚友。

可是，一生的谨小慎微，有口皆碑的名誉，只在一天之间全都没有了。我父亲在判决书下来之前，已经做了自杀谢罪的准备。他要求他的女婿拿出所有钱来补偿迈城。可他的女婿早已经在迈城毁灭之前的一年，定居到了英国。最后也只拿出了一点点钱做为补偿。我父亲最后留给我的遗言就是，一定要把迈城的损失拿回来，一定要弥补他的过错。”

“谭笑天曾经是我们家的女婿。我的父亲当时是迈城的一把手。他欣赏谭笑天的才干能力，把女儿嫁给他。同意他开发迈城的地下矿，充分信任他的人品……”

可是我，又要用什么态度面对。

……

“什，么？”

谭侃侃不语，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医生如此巧合地被卷进来，比希安还要无辜。

谭侃侃几次欲言又止，却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谭侃侃的心中缓缓地升起一种悲凉，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我说过。你们若是想要钱。我来偿还。”谭侃侃轻轻地说，他望住廖峰，“你们还想要什么，我都偿还。我说到就会做到。你们不必要再牵连更多的人，不必要在这样搞下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些人不让我离开？”

希安也被软禁在别墅里，真的是无辜之极。所幸这个家伙一直都在沉睡着，不需要去感受别人的痛苦。

“ca的财富，它能有今天，当初能快速发展，都来自于对迈城的掠夺。如今只是物归原主。一个ca足以偿还迈城了。”

也许父亲的罪过，怎样被索取都不为过。

廖峰点了点头：“嗯。你和你的父亲不相同。我相信你是善良的人。不过，你不必要再为我们做什么。因为已经不需要了。我们就要拿回我们应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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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峰望着谭侃侃笑了笑，平和地说道：“当年从迈城开发得到的钱，全部流入ca。我们总不能从别处去要偿还。你就把这看成是因果循环吧。或许更容易接受一些。”

“我

“开始的那几年……是我们家最辉煌的几年。富豪的女婿，带给小城那么多的发展机会，让我父亲脸上也有光。……

谭侃侃用手掌捂住面颊。廖峰的寥寥数语胜过迈万达的良苦用心。让人将对与错、善与恶看得更加分明。

谭侃侃的心痛不能再掩饰：“廖凌咤会把公司怎么样？ca在全球有几万名员工。你们毁掉ca，也会如同当年对迈城的罪恶，将会使很多人失业。很多人跟着ca一辈子，他们会老无所依！ca对电子业的发展也有着不可埋没的贡献……”

医生端了茶水进来，放在橱柜上，面露焦急地向谭侃侃寻问：

廖峰抬手阻止谭侃侃继续说下去：“如果我们不动ca，你有什么办法补偿我们？”

“你们要怎么拿回？是要对ca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