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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怀麟：“我从身上出去。”

“爸！”吴艳不赞同地喊了一声吴老。

“善行？”戚怀麟将吴老送的字妥善放好，随后穿过客厅，走进卧室，关上房门，“你说你扶个老人，就要借人身体补偿的行为，那叫善行？”

“不必烧元宝佛经。”戚怀麟缓缓开口，“他名叫虞野，您回家后，心里默念他的名字，上一炷香即可。”

“哦，是吗？”戚怀麟没什么感情地回了一句。

“你要是愿意立马去投胎，我可以马上通知打电话吴老先生，不必给你上香了。”戚怀麟走进自己住的院子，上楼朝着起居室走去。

【嗯？】虞野还是第一次听到，戚怀麟用这么严肃正经的语气喊他的名字，不禁也跟着认真了一些，【怎么了？】

虞野：【很遗憾，我目前没这个打算。】

吴老谢过戚怀麟，随后带着吴艳告辞离开。

戚怀麟走到床边，却没有上床睡觉，而是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虞野。”戚怀麟叫了一声虞野名字。

【你不是想超度我去投胎么？怎么还让那老头供我香火？】

虞野是滞留在阳间的厉鬼，比起在阳世根本不用不上的元宝佛经，还不如受人一份香火。

【我还以为你是被我的善行感动了。】虞野有些遗憾道。

戚怀麟目送两人走远后，这才抱着吴老送的那幅字，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戚怀麟在起居室门口停下脚步，跟守门的戚家族人打完招呼，推门走进屋内。

【你怎么能将我的名讳随意告诉他人？】虞野在戚怀麟的脑中谴责他，【我的名讳可不是谁都能知道，你家那缺心眼的小鬼我就没告诉他。】

吴老等了片刻之后，没见戚怀麟开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戚家主，不好意思，要是不方便，你就当我没说过。我和小艳就此别过，你……”

“我说的是实话。”吴老朝吴艳摆了摆手，“我站稳后，回头道谢，却没看到人，但隐隐听到有人说，让我借他身体一用。我当时以为是错觉，现在想来，应当就是那邪祟。之后我便被他附身了。但无论如何，那邪祟也算是救过我，我给他烧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没什么讲究，挑您方便的时候就可以了。”戚怀麟回道。

“一炷香即可？那这香我应该在什么时间烧？有什么讲究吗？”吴老追问道。

戚怀麟沉默不语。

【你说不算便不算。】虞野用哄小孩般的语气说道，【赶紧睡吧，再不睡，身体可是会撑不住的。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不动你身体。我只是想借你身体用用，可没想搞垮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