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族长。”下面的人低头汇报，“小姐……小姐在宫中遇刺。”

甚至连单独出门的工匠，都有可能离奇消失，从此生死不明，逼得火器厂彻底执行了任何人不得单独外出的规定，这才保证了没有工匠意外消失。

光渡一直待到虚陇的人失望地撤出火器厂之后，才放心离开，他在天黑下来之前，奔向中兴府。

同一时间，西凉府。

主座上的人，骤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

李元阙深深吸入一口气，他站起身背过油灯，闭上了双眼。

房间已是一地狼藉，药乜绗掂了掂那匣子，走到了房间另外一角。

……但他从不曾说谎。

可他说出这句话，就会给人“本来如此”的感觉，他的语气中听不出挺多情绪，只让人感到确凿的笃定。

刚刚虚统领还亲自去和白侍卫寒暄，态度很是客气。

“小姐现已脱离危险，性命无忧！只是至今未醒！”属下语速飞快地补充道。

直到他们走了很久，天色已暗，中兴府亮起万千灯火，他们穿过中兴府的街道，来到白色的皇宫墙门下。

他从不曾见过故人的面目。

光渡毫无和虚陇交谈的兴致，自行往火器厂中庭而去，而白兆丰跟在他身边，与虚陇错身而过。

药乜绗的怒气，在听到这句话后，却骤然而止。

“是……是是司天监的光渡禄同！”

只是，他依然会为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而感到微妙的不适。

青年族长的双眼精光闪烁，“这些年，你身上都发生过什么？但无论如何……终于，又找到你啦。”

“下官最近派人在沙州走动。”虚陇突然开口，意味深长，“光渡大人，你以为自己，真的毫无破绽么？”

他心中既然已有了人，就该当避嫌。

药乜绗念出这个陌生的名字，“沙州……光渡？你明明是西凉府生人，姓宋，什么时候摇身一变，变成了沙州旧族？”

“如今宫中信息封锁，我们的人昨天才从打探出消息，是咱家小姐在宫中冲撞了这位大人与皇帝……与皇帝在寝殿相处，那晚上不久后，小姐就出事了！”

一座灯火通明的深重院落，最豪华的主房之中，迎来了新的变化。

光渡的容貌风流，只看他这一路进城，有多少路人不拘男女老少，都看他看到目不转睛，便可足见其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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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样，白兆丰也知道自己必须给出合理的解释。

“这位宋公子应该已经十八岁了，如今的体貌特征，王爷可有猜测？能否示下？”

“怎么样？可有纺妹的消息？”

光渡露出一点笑，“……我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