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裴昭这才知道叶盏是想岔了,“你留着自己用便是。”
叶大富先摇头:“儿啊,不是我打压你的兴头,只是这京城里不好出售吧?”
鸣镝和大斧对视一眼,等玉姐儿和叶盏走了以后就嘀咕:“这家两位老板怎么都奇奇怪怪?”
玉姐儿她们轻松于这不是死人之物,鸣镝两人奇怪于老板举止怪异,这让他们集体忘记了追问一个问题:怎么好端端的裴大人怎么会给食肆一副手套。
还是叶盏拿了出来用干净的布巾擦干净了。
谁知旁边的玉姐儿警惕心满满,旁敲侧击:“裴大人,这个……是有主的吗?”
大斧听懂了,不过他很快提议:“少爷,我们去叶家食肆吃单笼金乳酥庆祝吧,这要刚出炉热气腾腾才好吃。”
因此在点菜时她便将手套递了过去:“多谢裴大人。”
那人最惦记就是老母,如今一听他一旦处死那真凶很可能弃养他母亲,当然立刻就能反水。
裴昭没堤防她要还回来,一时没说话。
昨天叶家人也是吓坏了,宓凤娘碰都不敢碰,硬是要用火钳子将它夹到灶王爷跟前请他老人家给看着。
裴昭点点头。
这件事就这么不咸不淡过去了,谁都没有琢磨怎么回事,就连叶盏和裴昭两位当事人都没有察觉怎么回事。
叶盏倒不同意她爹的看法:“那不穷不富的人呢?大哥的生意就是做给这些人的。”
“这是新的。”裴昭挑眉,很意外居然有这样的对话。
蛋糕渐渐在附近街坊里打出了名气,叶盏也小小赚了一笔。
几人坐在了叶二姐食肆里。
大斧嘿嘿笑:“这桩案子又破了,是我们少爷的功劳。”
“已经擦过了,如今是干净的。”叶盏还当他嫌弃呢,赶紧解释。
刚才眼里还是牢狱里的囚徒,耳边听着的还是犯人凄厉的叫声,此时心绪一下就平静了下来,原本紧绷着的心情也陡然放松。
叶盏也看到了裴大人,没想到他今天是白天就过来了。
“没有。”裴昭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好耐心回答她。
家里自然有各种意见。
≈ot;穷人去不起,富人的话,自家有梳头娘子、有丫鬟仆从,各个都能参详穿衣打扮,哪里轮得着去外面询问?”
“像我的食肆里常来的食客们便都是这样的中等门户,他们家里有些或是有生意或是
大斧大喜,他就知道少爷也爱吃。
“再说了富家女眷镇日里闲着无事,不就是琢磨穿衣打扮?哪里需要再去店里买?≈ot;
“我的意思是……那……不管是活人还是……那个……,故去的人,都没主吗?”玉姐儿努力斟酌着字句。
其实大宋不再像前朝一般抑制商业,特别是汴京,兴起了大批商业阶层,因此也有了大批中等人家,按照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多了许多中产。
大斧得意:“这单笼金乳酥立大功。”
食肆里雪白的茉莉花默默吐香,木制餐桌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你小子差点坏了事。”鸣镝生气,“吃食美味归美味,但世间任何食物都不会美味到让人翻供。重要的是少爷说的话。”
玉姐儿肉眼可见松了口气。不然她今天要抓小妹过来念五百遍《太上感应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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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少爷老爱来这家食肆。”鸣镝在心里默默想。
叶盏也觉得好笑,赶紧福了一福:“多谢大人馈赠,那我就敬谢不敏了。”
裴昭无奈一笑,摇摇头:“不为争功劳,只是这种凶杀案不能草率结案,如若草率结案让真凶流落在外,或许又能多杀几个无辜之人。”
这时候金哥儿也决定开办自己的头面冠梳店。